楚情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中，完全忘了虚夜玄能读取他的心思。

虚夜玄不想在人前表露过于肉麻的话，就转移话题：“副宫主，楚凌玄是玄天剑主，您带他去试炼，他若是能成为玄天界主，以后便是玄天宫主。”

楚凌玄乖巧安静地站在旁边，来之前虚夜玄已经与他说了成为玄天界主便能当上玄天宫主，他对什么宫主界主兴趣并不大，但虚夜玄说成为玄天界主后便能来往于仙界和玄天小世界后，原本波澜不惊的心起了一丝涟漪，他这才发现，原来在下界他还有牵挂之人。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道人影，最后那些虚晃的人影拼接成了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楚凌玄回过神来，不懂那个中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只知道眼下他必须先通过试炼。

吴欢一脸慈祥地看着楚凌玄，眼中满是慈爱：“后生可畏，以后玄儿便是我们玄天宫的未来。”

想到楚凌玄已经拜楚情为师，他不好夺人所爱，吴欢颇为遗憾，不过他带着楚凌玄试炼少说也要几百年，虽无师徒名义，也有师徒之实，这份恩情楚凌玄以后都会没齿难忘。

想到楚凌玄要跟着副宫主去试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楚情心中仍有一事挂怀，不知如何向楚凌玄开口。

倒是虚夜玄，在院内只剩三人的时候，直言不讳地问楚凌玄：“这些年，你可曾探寻过你的身世？”

楚凌玄微微一怔，如实回答：“不曾。”

虚夜玄眉头一挑，不等他再问，楚凌玄便继续说道：“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在弟子心中，早已视师尊为亲生父母。”

在楚凌玄心中，他和小龙一样，都是无父无母被师尊收养，他从未艳羡过小宝有亲生父母，因为每年他生辰的时候，小宝的亲生父母也会送他礼物，总归没大差别，他还占了小宝的便宜。

楚情听到楚凌玄的话，心中闪过一丝自责，他小时候瞒着楚凌云身世，但邵锦忍不住偷摸告诉楚凌云真相，此后楚凌云即使表面上仍称他为师尊，但心底总归是知道自己身世的，知道自己没有被父母抛弃，父母都在他身边。

而楚凌玄则是一直生活在“被双亲抛弃”的身世中，并且这些人也未有任何人告诉过他真相。

虚夜玄感受到楚情心中自责，捏了捏他的手心，然后对楚凌玄说道：“楚情的确是你亲生父母。”

楚凌玄：“……”

虚夜玄又道：“我是你的生父。”

楚凌玄：“……”

他内心犹如晴天霹雳，面上却不显山露水，看着眼前熟悉的师尊与陌生的师祖，尤其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百转千回，立即捋清厉害，一脸淡定道：“原来如此。”

他出生不久师祖便飞升，他以徒弟的身份被师尊收养，他的双亲并未抛弃过他……他内心慢慢恢复平静，再无任何波澜：“知道了。”

他都这么大了，再告诉他这些有任何意义吗？没有。

他依然会尊师重道，不忘初心。

楚情惭愧道：“玄儿，你莫怪我。”

楚凌玄摇头：“弟子并未责怪师尊。”

虚夜玄点头：“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被这些情缘牵绊。”

楚情叹息道：“玄儿比师尊还要无情无心，这世上似乎没有一人能牵动他的心思。”

楚凌玄闻言默默低头。

虚夜玄见状，问道：“没有吗？”

楚凌玄摇头。

虚夜玄则是一眼看穿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涟漪：“若是没有，为何想要成为玄天界主？”

楚凌玄道：“这是师尊和师祖给弟子的使命，弟子不敢辜负。”

虚夜玄道：“若是心中没有牵挂，难以成为玄天界主，你回去思索，下界是否真的不存在牵挂之人。”

楚凌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转瞬即逝，又恢复坚定：“弟子回去便仔细思索。”

说完，楚凌玄便先行告退。

楚情听到父子两的对话，便明白虚夜玄应该是看穿了楚凌玄一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