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冻柿子……”

赵雁忙跑到格子窗前,看到周严丰打发了一个身边人,掀起厚厚的门帘正打算推门进屋。

她忙推开窗问了一句,“裴望津呢!”

周严丰居然头也没回进屋了!

赵雁才不信他没听清她说话,她看得清楚,他脚步明明滞了滞,听到是她说话后才故意不搭理人的!

她也就阴阳怪调了他和他那个小妖精一句话,这就记仇了!

忒小气了!

他不告诉她,她还没办法知道吗。

赵雁裹件大衣就急匆匆跑去了前厅,结果被告知说裴望津已经走了,说是喝多了酒,周首长让人开车送他回家了。

这还下着雪呢,有大晚上送他回去的功夫,怎么就不能让他在这边住一晚上?

赵雁想来想去周严丰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白天记仇了,才专门破坏她跟裴望津相亲。

一时对周严丰的不满到了顶端。

但人已经被送走了,她气得要死又毫无办法,只能照着原路返回,从外面看到窗前晃动着人影,知道是裴锦回来了,回来就跟裴锦抱怨道,“周严丰太过分了,我跟裴望津今天相亲,他倒好,吃完饭喝完酒就把人送……”

裴锦背着她钻进了被子里。

赵雁这才注意到她不对劲,忙过去道,“裴锦你这是怎么了,呀,你怎么哭了,谁那么不长眼都欺负到你头上了?!”

裴锦猛地睁开眼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

然后就告诉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周严丰了,周严丰是我和我母亲的救命恩人,麻烦你以后也对他和他太太客气点。”

她眼睛红红的,语气里一股狠劲。

赵雁都被她吓到了,也不敢问她泡汤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一个劲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裴锦翻过身再没有说话。

赵雁第二天睡醒就发现她走了,随身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也都带走了,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坐车回家了。

赵雁直接傻眼了,裴锦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扔这儿怎么回城?

周严丰让陆曼曼不要过火。

陆曼曼本来也没那种心思,她下火车第二天才从炕上爬起来,一连泡了两回温泉才缓过来,就算想过火,身子也吃不消。

她无非就是跟他换个花样。

但她失误了一点……

第二天外面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晌午冬日暖阳洒在了格子窗上,陆曼曼睡眼朦胧地醒来,隐约听到周严丰在隔断外面跟韩参谋交代工作,昨晚被顶得又酸又胀,便又闭住了眼。

周严丰片刻之后进来,外面不比里面暖和,他手指有点冰凉,在炕头暖了暖才过来摸了摸女朋友头发,见她眼睫颤了颤,就知道人已经醒了。

他将手伸到被子里覆上她平坦腹部,低声问她,“药膏抹了管不管用,还疼么。”

怎么不疼。

陆曼曼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想到昨晚咬他咬得更狠了。

但她身上发软,咬人都用不了多大力气,何况他肌肉硬邦邦的。

周严丰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解恨,便将手掌递了过去。

陆曼曼两排贝齿都咬上来了,忽然想起他跟歹徒搏斗,另一只手受过伤,缝过针,这双手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要做伟大贡献,咬到嘴边换成了不轻不重的碾磨。

周严丰感觉像被小动物咬着一样,手心都变得痒痒的,等她咬够了就忍不住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一顿亲。

昨晚没忍住把人要太狠,正打算带她一边泡温泉一边吃点东西,就听外面在吵。

一会儿后小徐进来了。

周严丰问,“怎么回事。”

小徐站在隔断外面道,“那个姓赵的女同志说裴中队他表姐有事先走了,把她给落到这边回不去了,问首长您能不能帮帮忙叫人派辆车送她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