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叫谁不叫谁都是个问题,不如找个大些的地方给先生讲课,让村里有兴趣的孩子都来听。
当然,这个跟私塾还是有区别的,邓先生主要是教大家识字,带着孩子们背诗,说一些典故,算是拓宽一下眼界。”
“好!好得很!”
方宏盛听完之后激动得直拍手:“青禾,你这是大善呐!
地方好说,我把祠堂打开,把东边的偏屋收拾出来,让孩子们先凑合用一用。
读书是好事,祖先们知道后肯定也不会介意。”
方青禾早猜到这件事会顺利,她的主要目的其实在后面。
“族长,先生都请来了,我想着也不要浪费,正琢磨着让他晚上给村里人讲一讲律法,您觉得可行吗?”
方宏盛有些没明白:“讲律法?”
方青禾点头:“咱村里这么多人,懂法的没有几个,一群法盲天天在犯法的边缘蹦跶。
以前还好,都是自己人,也没谁计较。
眼看着泉池要修成,说不定明年开春就会有人来观泉,到时候如果大家嘴上还没个把门的,那就危险了。
所以我想着让邓先生给大家讲一讲,给大家画条线出来,明确告诉他们,哪些事能干,哪些事不能干。
这样一来,想必村里的纠纷也会少一些。”
方青禾这通话说得方宏盛眉头紧皱。
方青禾见状心里一紧:“族长,我这说法是不是有啥问题?”
方宏盛连连摇头:“不不,你这话说得有道理!
我是在想着,能不能让邓先生给周边村子也讲一讲。”
如果他管理的五个村子都进行律法教育,让大家知法懂法,往后他的事情不仅少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上头褒奖,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方青禾的主要目的是让村里人更安分,至于给其他村子讲课,那是邓宁的事情,就让族长跟邓宁沟通吧……
第二天上午,黎宴搬进了方家,行李足足拉了四车,看来是真打算在这边长久住下。
与此同时,邓宁要给全村孩子讲课的事情也在后山传开了。
本来是件好事,没想到还有人嚼舌。
“青禾真精明啊,典型的花小钱办大事,大伙儿为了孩子,谁敢不念她的好?”
“要不说人越有钱越抠呢,青禾赚那老多钱,也不说给村里盖个学堂,请个先生才多少钱?”
在场说酸话的有,但更多的还是有良心的。
“朱老三,请个先生没多少钱,你倒是请啊,说得好像谁拦着你一样。”
“就是,你也让我们沾沾光呗,让我们看看不小气的长啥样。”
朱老三被众人怼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我、我这不是没青禾有钱吗?我要有钱,我肯定给村里盖学堂,让孩子们有地方念书。”
“行行行,我知道你没钱,盖不起学堂,但你家不是有粮么,十好几亩的地,交了税以后还剩几千斤,你就给大伙分点粮食呗,我也不要多了,一家一斤就行。”
这话可是戳了朱老三的肺管子:“我家的粮凭啥分你?”
“呵呵。”
说话的人冷笑:“你也知道你家的粮不能分别人,那你凭啥要求青禾拿她的钱给村里盖学堂?
还说什么你要有钱就怎么样,就你这要饭还嫌馊的鳖货如果也能发财,那可真是老天没开眼。”
朱老三闻言火冒三丈,伸手去推人:“方大林,你放啥狗屁呢?!
我说两句闲话关你屁事,要你在这里强出头。
你这么捧方青禾的臭脚,你以为你能得什么好处?
她宁愿拉拔她舅家也不理你,你做再多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方大林毫不退让,立刻推了回去:“你才放狗屁!
什么叫捧臭脚,青禾让我赚钱,让我儿子在村里就能认字,我就得念她的好。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狼心狗肺,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