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优秀的商人总会审时度势的进行取舍,半响后,他将文件放在另一边的柜子上,笑着说:“那我就承了萧哥的好意了,对了,最近在香港有一个拍卖会,萧哥有空的话一起去吧?”
“可以。”
因为那份文件,徐氏原本在中小企业徘徊的尴尬地位得到了显著提升。
徐柄枢能力本就很强,徐氏在他的带领下发展速度堪称迅速,在掌握了Flex的软肋后,徐氏项目投标和各方融资的动作明显加强,仅仅三个月半就成功跨越中小企业的标签跻身新贵。
废弃的工厂内一片昏暗,楼层的天花板因为长久失修而堆积着难祛的灰尘,墙面因为废旧的缘故而覆上斑驳的旧痕,钢筋和水泥在一些磨损的地方突兀的显露出来,月光甚至可以透过顶层的空隙勉强照亮厂内的空间。
驰远斜靠在厂内遗弃的设备上,瞥了眼自己手中的手机,一双于漆黑夜晚里的眼眸似乎在闪烁着莹莹绿光,不过短短数秒后,“砰”的一声,手中的手机被他砸在地上,屏幕骤然间裂开,机壳都摔成了两瓣。
他抽了根烟,垂眼看着伏在地上的人,缓缓蹲下了身子,邵宁面色苍白,身体因为未知的危险而不断颤栗着,额上的发丝因为冷汗而黏糊在脸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缆绳束缚着,根本动不了。
驰远嗤笑一声,怎么没想明白自己的计划会被这么个玩意弄砸了,他对着邵宁的脸吐了口气,满意的看着对方因为呛人的烟雾咳了起来。
一,二,三…在邵宁呛出眼泪的时候,原本在他指尖的烟对准了邵宁的眼睛,在对方模糊不清的视线中,猛的扎了下去,但就在快接触到对方眼睛的地方时,他停了下来。
“说吧,透露出去多少?”他说:“只要你乖乖说出来了,我就放过你。”
邵宁下颚紧绷,直视着离他仅有两厘米还燃着火焰的烟头,他没有吭声。
他将所有的重要文件用不同的临时账号发送给徐柄枢的助理,发完后又及时粉碎清除注销账号,驰远只能查到是他做的手脚,却查不到自己发了多少文件过去。
驰远见他不吭声,轻啧一声,像是极为可惜似的用另一只手扯起他凌乱的发丝向后扯,硬是用这样扭曲的姿势把邵宁的脸仰起,对向自己:“怎么?这么维护他?死都不怕?”
邵宁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在驰远阴冷的视线中闭了上眼睛。
对方这副不怕死的嘴脸惹恼了驰远,他红着眼,根本不带一丝犹豫的拿烟头往他脸上扎了上去,高温灼烧在脸上最先出现的不是痛,而是刺热,紧接着就是皮肤肌理被炙热火焰燃烧的难熬和痛苦,这就像是纸巾被一层层烧毁到底层的过程,邵宁甚至能闻见自己皮肤被烧毁的味道。
他的身体开始条件性的挣扎着,试图躲过那难以忍受的痛苦,但上方紧紧箍住他头发的手力道要比他大得多,他只能被迫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驰远换着角度拿烟头扎他的脸,看着对方从一开始的死命挣扎到后期的麻木,他觉得没意思极了,一旦玩膩了,就得换个新玩法。
邵宁头顶的力道突然松开,因为挣扎而耗尽力道的身体了支撑后迅速跌软在地上,脸部的肌肤触碰到地上的尘土时覆满上一片刺痛和辣意,头发因为汗水和地上的灰尘黏在一起,又脏又狼狈。
还没等他喘口气,他又一次被人抬起来,剧烈疼痛导致他的视线模糊,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颚,然后有人把一根很粗的管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就是莫名的液体顺着管子进入他的喉管。
是汽油。
邵宁的瞳孔一缩,开始不停的挣扎着,可他又怎么比得过那些人的力气?
被人强迫灌入汽油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一旦他吞咽的速度跟不上灌输的速度,那些汽油就会涌上他的鼻腔,他在不停的咳嗽,干呕,但不到几秒后又会被重新掰过头去,继续灌咽。
直到驰远拍拍手,那些人才松开他的缆绳,邵宁趴在地上,顾不上脸上的伤口,在驰远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