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下颚。
直到他的掌心温度足以沾染上棍//身时,驰远才停下手,将棍子扔给一遍的助手。
助手心领神会的把手机递给驰远,驰远接过手机,用湿纸巾擦了擦脸上溅到的鲜血,刚才废了太多力气,他的声调还有些亢奋:“徐总,你的小情儿都快死了,不来救救他吗?”
“驰总。”
电话那头的传来了徐柄枢平淡漠然的声音,他顿了顿,似乎在忙着什么,而后又继续道:“您找错人了,我没有您说的小情人,也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找所谓的小情人。”
“哦?”驰远若有所思的垂下眸,似乎疑惑了一下,脸上斑驳点点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露出那张看似纯良无害的脸来。
驰远眯了眯眼,对着邵宁的方向半蹲下了身子,捏起邵宁的下巴,偏着头端详了几秒,笑道:“难道是我搞错了?徐总不认识邵宁吗?”
邵宁的身体疲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后,是不会再感到害怕的,他的腿从膝盖往下都无法再受大脑的控制,脸部的伤口已经算不得什么,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听不清切话语,但在听到了驰远的话时,他还是不可抑制的想尽力听清徐柄枢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再开口,驰远也就耐心的等待着徐柄枢的回答,邵宁在这压抑窒息的氛围里刻意收轻了自己的吐息,期待着徐柄枢的回答。
电话那头响了响,旋即,徐柄枢的回答响起在工厂内。
“驰总,您说的这位邵先生,我的确不认识。”
通话中暗涌流动唇齿厮杀的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位于香港Gp大厦大厅的走廊处,一名男子立身在窗户边,干净透亮的玻璃外是灯火通明的都市,玻璃的反印面隐约透出他艳丽并不病态的五官。
玻璃中的人像缓缓勾起一抹凉薄又舒坦的笑来。
他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放过一度纠缠不清的邵宁?
说放过他是假的,说不敢再碰才是真的。
从重生开始,他就表现出了极端的恨意。
他的表演天赋与程倦不相上下,他在看到邵宁出现在宴会时,就已经开始规划全局,他故意展现出自己不敢再碰的狼狈,不愿再爱的痛苦,从而让邵宁心痛懊悔自责愧疚,最终,再为他所用。
徐柄枢是什么?
是极端控制欲的烂货,是掌握计划全局的黑手,他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他当然不会放过邵宁,尤其是重生后的邵宁。
邵宁来他的小区,保安早早就事先通知过他,邵宁能够顺利进入他的家宴,接待人员名单他自然也看过,他想看看,邵宁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他要邵宁体会他上辈子走过的每一步,要邵宁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你看,他甚至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Flex的确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萧勉的出现帮助他提前实现了计划,总体来说利大于弊,所以他也不介意陪萧勉来这一趟拍卖会做个便宜买卖。
恐怕邵宁到现在也不知道,“徐氏股票跌落的原因是Flex”这条消息是徐柄枢要求透露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