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油然而生。但显然无法实施,唯有硬着头皮,直面惨淡人生。
“什么时候下班?”他试图锁住我闪躲的目光。
“还早。”墙上的挂钟指示北京时间已接近五点,我临时决定加班,充分表现积极性。“有事?”
“想约你吃饭。”他直言。
“真不好意思,不如下次吧。”我自觉态度诚恳无比。
“没关系,我等你。”他笑容温和。明明是平静无澜的语调,偏偏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逼得我咽回拒绝的语句。只好无言皮笑,回头找活干去,以证明我确实“需要”加班。
然而我又一次失算了。
试想,在一片飘飘白大褂的女儿国内,突然冒出一位男同胞,一位第一眼看去形象颇佳气质尚好的优质男性,一位每每有人询问时总是展露杀伤力强大的笑容用磁性的男中音回答“我等谢扬”的年轻男子,那是多么大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灵震撼力啊。
神呐,难不成这是对立志成为低调实习生的我的考验?难道这个看似无害本质腹黑的男人,就是传说中我的克星?
我在心中扼腕痛哭。
连阿涵都心起八卦,凑到我耳旁:“这人我是不是见过?”
“某病人的非直系家属。”
“这么快就搞定了?”
我额头黑线,恶狠狠威胁:“别乱说话,小心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吸你的血!”
她嘿嘿笑。
我心生寒意,最终决定先撤为上。北京时间五点一刻,我的临时加班计划幻化成五彩肥皂泡,在人言可畏的利剑下,“啪”一声,碎得响亮。
“加完班了?”
在我看来,郝守宁此刻的表情意味深长,绝对有很浓厚的戏谑成分。这只老狐狸!“怎么好意思让郝先生久等?再大的事也推到明天再说。”
“那真是我的荣幸。”郝守宁的笑容越发灿烂,“谢医生能在白忙之中抽空与我吃顿便饭,足可见我的面子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