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我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偏偏他上次的出现太过高调,以至影响甚远。直到某天阿涵忍不住将绯闻内容告知,我才骇然清醒。
她将我拉到无人的换药室,满脸谨慎地问:“那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某女病人的家属?”
“算是吧。”我点头。郝守宁自己交代朱媛是他堂妹的室友。他陪她来医院好几次,也应该是朋友吧?“怎么了?”我纳闷。
“我说了你可得镇定啊。”阿涵眼神闪烁,“我无意听见师姐们在八卦,说你勾引女病人的男朋友。”
“……阿涵,你说我怎么可能镇定得了!?”
我气急败坏了。
我恼羞成怒了。
我暴跳如雷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在老妈洪亮的一声“喂”后,噼里啪啦爆发:“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女人怎么就这么麻烦啊?”
电话那端静默三秒,声音飘渺:“我生的也是女儿……”
我哀怨望天花板:“老妈,我的脾气是不是很嚣张?”我开始怀疑是否是自身性格过于极品才导致目前的混乱状态。
“还行。”老妈思索片刻,语气冷静,“这两年收敛不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成熟稳重了。”
“……”意思是当年我确实年少轻狂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而现在的谦虚面目极有可能是伪装。
“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是有点小麻烦……不过我能解决吧……”我扭捏。
“最好是自己学会解决矛盾。实在不行也允许你回家躲一躲,不过最多让你躲几天。”如我所料,老妈果然并未多问。
母亲大人向来强调家庭民主。虽然我从小就深刻了解这一点,还是禁不住对着窗外上弦月喟然长叹。
曾有朋友质疑,说父母将你当成年人看待,如此平等,实属难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微笑不语。自由固然美好,但同时亦须学会负担自己的人生。人越长大,越害怕未来的虚幻和叵测,却因长久习惯,早已不知如何开口与长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