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就回去。
所以我们经过护士站时,特意跟值班护士汇报一声。年轻护士瞥了一眼,没好气说:“你们这样子不遵守医院制度,我们很不好管理的。”
“嗯,嗯,我们下回一定注意。”认错态度最重要,我媚笑,用力点头。
走廊里只剩下我与郝守宁的脚步声。我吐吐舌头,压低嗓音:“真安静。”
“确实不早了。”他微微蹙眉,“这么晚,你回去安不安全?”是我死活坚持要先送他回病房,再自己回寝室。
我噗哧笑出声:“我住医院内呀,能有什么危险?”从内科楼到寝室楼,再怎么晃悠,十分钟也能挪到了。“晚上早点休息。我明天要连着上两台手术,中午可能就过不来了。”一想起惨淡的现实就使我忍不住内心哀怨,满目悲凉。
他笑起来:“难道我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盯牢了看?”说着,推开病房门。
灯是开着的。
窗前站着一个穿军装的背影,大概是听见声响,转过身。“回来了?”声音传来,带着些微疲惫和欣喜,但更多的是平静无澜。
“爸爸。”郝守宁显然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底咯噔一下。幻听?为啥隐约觉得郝守宁并不欢迎他爸爸的出现?我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对着只见过一面的正宗家长微笑:“真对不起,不知道您在等,不然我们就早点回来了。”
家长朝我略一点头,再看向郝守宁,神情似有不悦:“生病了就别总往外跑。”
郝守宁不置可否地笑。
场面兀地冷清。我瞄一瞄郝守宁,再看一看对面的家长,不由无声叹息:“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谈吧。”然后朝家长很礼貌地说再见。
“我同你一起走。”
嘎?我一时掩饰不住惊讶,好一会才“啊啊”了两声,犹豫确认:“您跟我一起走?”他难道不是一直在等郝守宁回来,不是应该非常希望与儿子谈谈心说说话麽?
家长负手走近几步,面带笑意:“走吧。”只是在擦肩而过时,看一眼郝守宁,便迈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