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柏盼山完全没想到陶乐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心里的惊喜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他分明听见陶乐叫他,“顾先生……呜呜呜,顾先生~我好想你……”
那声音里的恐慌不安还有依赖那样真切,柏盼山血液瞬间倒流似的整个人僵直,猛的捏住陶乐的肩膀把人扯出自己怀里让他面对面坐好,不敢相信的盯着陶乐掺杂疑惑的眼睛,“陶乐,陶乐你叫我什么?顾先生?”
“你再好好看看我,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谁啊?!啊?”
柏盼山控制不住捏紧他的肩膀,陶乐被的语气吓坏了瑟缩着眼圈泛红,眼泪滚出来,“呜呜,老公,老公你怎么了?……我好害怕,你捏疼我了呜呜……顾先生,你不喜欢我叫你老公,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这下轮到柏盼山崩溃了,他看着眼前的陶乐,他无数次憧憬过陶乐总这样爱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希望陶乐心甘情愿叫他老公,像刚才那样下意识依赖自己……可是,可是,凭什么,凭什么顾青川那样伤害陶乐了还可以被陶乐这样爱着?!
男人脸色阴沉冷硬,抵着的唇齿都在嫉恨的发抖,陶乐似乎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柏盼山的手,“顾,顾先生……”
湿漉漉的眸子满是信任和担忧,柏盼山心里又痛苦又贪恋这样的感觉,艰涩的滚动喉结,摸了摸陶乐惨白小脸,声音沙哑,“……我没事,别怕,以后不要叫我顾先生了,就叫我老公好不好?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好吗?”
柏盼山收敛冷意,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怜爱又宠溺,眉眼柔和希冀的望着陶乐。
“真的吗?”陶乐惊喜的扑进他怀里,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像是乖乖的小兔子紧紧被他抱着坐在怀里,声音软糯甜腻的叫他,“老公,老公~老公~我最最喜欢老公了”
病恹恹的陶乐眼里都是笑意,他不知道的是,上方的男人眼里翻涌着怎样的晦暗异色,右耳那颗红钻和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巧妙碰撞,闪烁的一瞬间帮忙掩住了柏盼山眼里闪过的复杂情绪。
终于把开心的不停和自己说话的陶乐哄着躺下睡觉了,柏盼山才冷着脸去了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询问情况。
“病人之前受过脑部重创,出现这种现象也是正常。”
“可是他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别人?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怎么样才能让他记起我?”柏盼山有些暴躁的强忍着踹翻眼前有些面露害怕的医生的桌子的想法。
那医生颤抖着推了推眼镜框,清了清嗓子掩饰失态的恐惧,“咳咳咳,你先不要着急。这种情况没有办法人为去干预的。”
“病人失忆之前应该遭受过巨大的打击,脑部撞击以后产生记忆混乱的现象,至于把你错认成别人,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在催生这种现象。” ?⑶2O33594O2
“想要恢复,还需要病人自己把心中的结解开才行,要是不顾病人意愿强行为之,恐怕会让病人受到更大程度的伤害。”
柏盼山背对着医生站在窗户边,一直沉默不语,过了良久他才点点头,声音有种拼命压抑痛苦以后的迷茫妥协,“我知道了,我不逼他,也不想让他再受痛苦。”
他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房间内传来陶乐有些着急不安的呼喊,“老公!老公!你在哪儿啊?老公!”
自从陶乐醒过来以后,性格方面更像个孩子似的更加单纯离不开人,更确切的说是离不开柏盼山,就这一点,柏盼山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痛苦。
深吸一口气,他急忙冲进去坐在床边,摸着额头冒出汗来的人,带着安慰极重的亲了亲他的唇,“怎么了?老公在,老公在这儿。”
“呜呜呜呜,老公我做了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呜呜”陶乐真的被吓坏了,不安的紧紧缩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脸颊摩擦着柏盼山胸前的项链吊牌,微凉却又有着让陶乐心安的魔力。
柏盼山轻轻摸着他后脖颈的软肉,“怎么会呢?老公不可能不要你,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