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王诠上前道:“此案为大理寺同刑部一通审查,臣以为,两部自有定论。”
赵辅不再开口。
散了朝后,徐毖与王诠走到了一处。当朝最位高权重的两位相公,此刻各自抱着玉笏,步伐缓而稳健地走向宣武门。
徐毖感慨道:“大理寺天牢的酷刑,果真不是寻常人能受得的。未曾想那孙尚德受了三个月,最终还是耐不住啊。”
王诠也同他一起感叹:“虽说老夫未曾去过大理寺天牢,但也总听闻,无论是谁,只要进了那儿,都得剥下一层皮再出来。更多的,却是再见不到天日了。”
徐毖笑着微微俯身,行礼。
王诠立刻回了一礼。
徐毖:“王相往那儿去?”
“勤政殿。”
“那便不是同路了,在此别过。”
“徐相慢走。”
“王相留步。”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转身各走各路。
当王诠来到勤政殿时,他刚刚踏入自己的右相府院,便见一个挺然颀长的身影立在院中,正俯身观赏院中的一朵月季花。深红色的官袍穿在寻常官员身上个,并不觉得如何,穿在王子丰身上,只令人觉得丰神俊朗,别有清姿。
不过他这个侄儿天生一副好相貌,无论穿什么,都十分俊雅。
王诠:“怎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