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晟和路巧莲,拉她出泥潭,却又推她入深渊。

最亲近的人。

给的背叛却更加彻底。

完全不给她留一口气。

可反过来。

父母要继续吸干她的血。

路晟却说要她等。

凭什么呢?

她这样一棵小草。

被人一脚一脚地踩倒。

她又倔强地弹起来。

可谁曾在乎过。

她也许下一次伏倒之后。

也许就失去了弹起的可能。

就在这时候。

突然伸出一只手。

托住了她的脆弱。

对她说。

让我做你的垫脚石吧。

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她应该信吗?

可以信吗?

沈砚叙将姜融放在她的床上。

拉过被单盖好。

大手落在她的发髻上,轻轻抚了两下。

“乖,什么都不要想。我来处理。”

姜融目光有些呆滞,望着沈砚叙,“他会死吗?”

沈砚叙挤出淡淡的笑意,很肯定的语气,“不会。”

他心里想的是。

就算是用呼吸机维持章赐的性命。

留他一个活死人。

也绝不让姜融为这样的渣滓,背负一辈子的心理包袱。

……

沈砚叙走到车边,陈迅快速打开门。

等他上车,陈迅也上了副驾驶。

“沈总,章赐的伤不重。已经送医院。我让章家人都在医院等着。小小姐,已经送回来了。”

沈砚叙脸色冷得仿佛淬了冰,“沈星怎么回事?”

陈迅斟酌着字句,“章家的小公子是小小姐的同学。他叫小小姐去他家写作业。我问过了,小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机没信号。章一浩当时一直拿着她的手机在玩游戏。”

沈砚叙闭了一下眼,“去医院。”

……

医院特护病房。

章赐脸色发白,但已经转醒。

“踏马的沈砚叙,是不是疯子?为了一个保姆至于吗?”

“你别说话了,你知道他是谁,当心被他听了去。”章父恨铁不成钢。

章母却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他沈家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欺负人啊?医生说本来伤口很整齐,很好缝的。可沈砚叙刚才踩了那一脚,伤口裂开菊花似的,都不好缝了!”

说完还哭哭啼啼的。

章父听得心烦,在病房里踱步,“你别哭了,都是你惯的。平日里每个正行,现在连沈砚叙的人也敢动。”

说话间,房门被人踹开。

章家人皆是一顿。

房门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