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稍微收敛一点。
但结果令我很失望,他被我的标记刺激到进入了发情期,除了性欲旺盛,表现得更爱我了之外,他的骄蛮和强横没有任何退却。
于是我意识到,这辈子我都无法掌控这个omega了。
不仅不能操控驯服他,角色颠倒了,还要忍受他变本加厉的凌辱,现在结婚刚两年就已经这样了,往后的日子,我真的能接受吗?
怨愤不甘的沉郁情绪在今晚的不愉快中被无限放大,混杂着憎恶的滔天愤怒已经要把理性的玻璃罐子撑裂了,细微的裂痕崩坏声敲得我脑海嗡嗡作响,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啪的一声甩开邱月棠作乱的手,胡乱把睡袍套在身上,鞋也没穿,径直下了床。
邱月棠本以为我去浴室,发现我走出了卧室,他立刻追上来,茫然地问:“老公,你去哪儿啊?”
我视他如无物,也并不回答,只疾步下了楼,毫不犹豫地穿过客厅走出别墅大门。
他的语气变得惊慌,飞快追上来拦住我。
“老公你怎么了啊,你要去哪……”
我转身指着他,难掩憎恨,“我真的受够你了!再和你待一秒钟都是折磨,我们离婚吧!”
闻言,邱月棠脸色刷的一白。
“我不许!老公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许你这么说!”
他迅速变成了最能激发怜爱的熟悉姿态,莹润眼中充盈着晶莹的泪珠,脸颊潮湿,神色仓皇失措,只披了一件睡衣的雪白皮肤沾着寒夜的冷光,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温度。
脆弱的哽咽声宛如无辜的受害者,可我最烦他这个样子。
明明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过成这个样子,他凭什么还能这样肆意妄为,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寂静的深夜中,积攒了两年的复杂情绪全都转化成了极端晦暗的恶意,我口不择言,完全不经大脑,只想狠狠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也和我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