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宫。我们只能?紧随其?后,确保他的安全。回到行?宫后,殿下直奔你的寝宫,看?得出来?,他心里最挂念的还是你。”
楚楚静静地听着盖文的叙述,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峦,心中?暗自思量:行?宫坐落在山巅之上,从那里到市区的宴会地点,路途有十几公里,且多山路崎岖,车辆行?驶颇为不便。
在这样的情境下,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行?宫,确实只有安斐冷那般alpha的矫健身姿,才能?选择跑步这一最为直接的方式。
难怪昨晚他拥她入怀时?,她感受到的不仅是滚烫的躯体,还有他满身因奔跑而渗出的汗水,以及那浓烈的酒气与汗味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再想到那束被她随手放在花瓶中?的花,楚楚心里有一丝微妙的悸动。
她没预料到,即便置身在那样喧嚣与繁华的宴会之中?,安斐冷的心里依旧满满都是她的身影,这份跨越场合与喧嚣的情谊,让她难免有点心虚。
昨晚,她的冲动之举,无意间让他的伤口再度承受撕裂之痛,甚至将他无情地踹离了?温暖的床铺。一股愧疚感悄然滋生?。
她轻声对盖文说:“原来?如?此?,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醒酒汤,让他醒来?后能?舒服些。”
说完,楚楚转身欲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盖文说:“谢谢你,盖文,总是这么细心地照顾他。有你在他身边,我很放心。”
盖文连忙躬身行?礼,心中?满是敬意与忠诚:“王妃言重了?,这是下臣的分内之事。”
阳光悄然爬至半空,时?针指向了?上午十点。
楚楚回到寝宫,侍女正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恭候在卧室门边,见?她进来?,轻声细语道?:“王妃,醒酒汤已经备好。”
楚楚踏入卧室,目光落在地板上那道?身影上。
安斐冷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受伤的肩胛部位因厚重的纱布包扎而显得格外突兀,洁白的纱布边缘竟隐隐透出几丝刺眼的鲜红。
他的面容即便在沉睡中?也难掩俊朗,但此?刻却紧贴着枕头,双眼紧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烁,透露出他此?刻正承受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楚楚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那滚烫的额头,便如?触电般猛地缩回,惊呼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发烧了?!”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昨晚的宿醉,加之近期连续奔波的疲惫,才会沉睡到中?午还没醒,毕竟在过去,她自己?也曾有过比他更长久的沉睡经历。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如?同铜墙铁壁般屹立不倒的安斐冷,历经战火洗礼而不曾倒下,却在胜利的庆功宴后,这个本应欢庆的时?刻,突然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昏迷之中?。
“快!快去请军医来?。”
她随即吩咐侍女分头行?动,一边派人去请军医,一边小心翼翼地与侍从们合力将安斐冷抬到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梦。
很快,军医匆匆赶来?,这位在灰城之战中?与安斐冷并肩作战、历经生?死?考验的老军医,此?刻面容严峻地检查着安斐冷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