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已经屈服,而是在等待时机,选择一种更为内敛的方式去面对自己的处境。

无?谓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而真正的力量在于内心的坚韧。

她的心里,对独立与自由的渴望从未熄灭。

安斐冷昨夜被剧烈的头痛侵袭,他强忍着?不适,拒绝了楚楚的安抚,独自承受着?一夜的痛苦与煎熬。

直到天际渐明,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才沉沉睡去。

然?而,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警觉性?并?没有因?病痛而减退,清晨的寒意便将他从梦中唤醒。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安斐冷孤寂地坐在床头,疼痛并?未完全消散,让他难以忽视。周围一片安静,唯有他那因?不适而显得格外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卧室中回响。

突然?,一阵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携带着?冬日的凛冽与窗外的暴雨猛然?而至。

雨点由疏转密,最终化作倾盆大雨,狠狠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尽管室内暖气充足,但他仍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

大概是手?术后的虚弱,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病痛,让他的身体这么不堪一击。

他这么想着?,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意味。

没有立即呼唤侍从,安斐冷习惯性?地取过桌上的水杯,未加思索便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液滑过喉咙,瞬间唤醒了他的神志。

以前战场上环境恶劣,哪还顾得上冷水温水之分,只要能解渴续命,就?是救命之水。

此刻的他,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那是病痛在他脸上留下的唯一痕迹。

平日里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和孤独。

侍从察觉到房间内的细微声响,轻轻敲响房门,询问道:“殿下,早膳已经备妥,是送到您的房中享用,还是请王妃前来陪伴您共进早餐呢?”

安斐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都不必了,退下。”

他心中暗自思量,昨晚自己那副被病痛折磨的模样,也许让楚楚受了惊吓,她恐怕也没能尽早休息。

在严寒的冬天,她相较于其他季节,更加眷恋温暖而舒适的被窝,他又怎么忍心在这个清晨去打扰她的休憩。

军医随后而至,仔细为安斐冷检查了伤口。

他一边更换着?纱布,一边语重?心长地说:“殿下,这伤口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痊愈,请您务必静心调养,情?绪切勿过于波动,更不可?有剧烈的动作。饮食上,也需多?加注意,多?摄取营养,才能助力恢复。”

军医是跟随安斐冷多?年的下属,他的话语中满是对他的关切,望着?他这难得一见的虚弱模样,军医心里直叹气。

不顾安斐冷的反应,军医直接安排为他输入营养液,以确保他的身体得到足够的能量补充。

随后,他又吩咐侍从将温热的早餐端来,嘱咐道:“殿下,早餐是一定要吃的。”

至于王妃会不会过来陪伴,军医没有多?问,他的心思全在安斐冷的健康上。

安斐冷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心中夹杂着?几?分无?奈。

就?连军医都这么关心他,而身为他挚爱妻子的楚楚,她的态度却成了他心里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尽管已经过去这么久,她心里那道因?过往而生的隔阂依旧未消,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障壁,难以触及彼此的心房。

安斐冷拿起餐具,默默地吃着?早餐,他确实饥饿难耐,昨晚的头痛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这时,他心里却不断回放着?楚楚昨天的话,她说今天会来看他。

这份期待,竟然?成了他此刻最大的安慰。

于是,他边吃边等,等着?楚楚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