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恐惧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将全身浸透,可心底那团愤怒的火焰,却?烧得愈发炽烈。
安斐冷,他知道她在这里吗?如果她被?“净化”了,变成指控他的工具,那会?生不如死。她咬着牙告诉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让皇帝得逞!她必须撑住,记住这些仇,想办法脱困。
她被?带着离开了地?牢,准备转移到净化室。
地?牢的通道昏暗至极,岔路交错。在铁窗漏进的微光里,她眯着眼,努力把石壁通道的岔口记清楚。
“老?实点!”冷面人呵斥着,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啊!”楚楚故意踉跄着摔倒,手指被?粗粝的地?面擦出了血。发梢垂下来刚好遮住脸,在短短几秒钟内,她染血的手指在砖缝阴影里飞快勾出蝴蝶的轮廓。
在雪崩前的列车上,她也曾在呵出的白雾里画过同样的图案。
血痕在潮湿的地?面上晕开,Omega血液里的信息素混着铁锈味飘出去。这气味很淡,只有对她的信息素比较熟悉或者专门受过训练的alpha才能察觉到。
“真麻烦!”
“我自?己能动!”为避免冷面人靠近看?出破绽,楚楚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
安斐冷,但愿这微小?的标记,你?的人能看?到。楚楚在心中无声?地?祈祷,绝望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净化室的门落了锁,隔绝了屋外的光线,也隔绝了她最后的目光。
天?色渐渐暗下来,暮色就像一块铅灰色罗网,才四点刚过,就把整座宫城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安斐冷呼吸急促,那气息里混着他后背伤口传来的血腥味,还有这冷飕飕的空气。他仰起头,望向?宫墙那高高的尖顶:“蝴蝶标记在哪?”
“在黑塔地?窖通风口下方。已经顺着血迹摸到地?牢第三层,但禁军正在增援……”耳麦里传来下属的电子音,电流杂音混着远处的枪炮声?,震得他耳膜发痒。
“爆破组现在给?我炸西区仓库,把整条河岸的玻璃都震碎!”安斐冷的命令通过骨传导耳机精准传达,“黑塔那边再有异常,就把麻醉弹从通风口打进去,浓度调到最大。”
他擦拭着枪管,指尖沾染的暗血腥味混着白兰地?味的信息素,枪身冷光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喉结滚动时,耳麦里又传来宫殿热源异常闪烁的警报:“剩下的人跟我走,咱们?去皇宫后墙放‘烟花’。”
改装越野车咆哮着撞开皇宫侧门时,安斐冷正单手翻越生锈的铁艺围栏。对讲机突然?沙沙作响:“殿下!地?窖发现暗门!”
“炸开它。”
……
安斐冷踹开通往地?牢的铁门。
当他在第三层转角处看?到蜷缩的楚楚时,爆破组的轰鸣声?正好从地?面传来,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安斐冷!”
被?关进净化室后,楚楚满心无助、焦急。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这个男人真的出现了。她抬头,眼底泛起了泪光。
就在他闯进来的瞬间,楚楚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一股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