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解药,快来人啊,来人!”
可无论她怎么拍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沉默。t?
五七一直在劝她冷静,可她充耳不闻,反反复复地拍门,呼喊,直到双手?被鲜血染红,声音也渐渐嘶哑,最后只剩下她沉重的喘息和铁门轻微的回响。
但她没有放弃,但凡有了?一丝丝力气,便?用来喊人,用来拍门,乏了?便?歇一歇,等力气恢复。
如?此循环往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观沅觉得自己的嗓子快要裂开的时候,门外终于再次传来脚步声。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满怀希望地扒着门,想要叫人,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
来人直接到了?门口,竟然是观海。
观沅激动得浑身都开始颤抖,观海一进门她便?紧紧拉住他的衣袖,用根本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问:“二爷呢,他怎么样了??”
观海只看见她干裂的嘴唇在动,手?上的血已经?发黑,眼神却那样急切那样虔诚,仿佛他的一个回答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观海低下头?,竭力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不忍,但终究是红着眼眶,将一个包袱递给?她:“二爷还活着,但太医说,没有解药的话只怕熬不过明?天?。二爷担心,担心他若不在了?,老太太不会放过你,便?让我?给?你这些盘缠放你走!”
观沅死死盯着观海。
死死盯着。
良久,她毅然接过包袱,飞快地跑了?出去。
观海在原地站了?许久,一双手?捏紧了?又松开,捏紧了?又松开。
五七冷笑着:“你们这是真想放她走,还是想她去给?窦炤寻解药呢?告诉你,没有用,那个姓陆的筹谋十几年,是不可能?轻易将解药交出来的。那个傻子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又何必这样折腾她?不如?让她好好去跟窦炤道?个别,也算是主仆一场的情谊。”
观海默默的,没有出声。
出了?地牢,强烈的光线袭来,差点没将观沅眼睛刺瞎。
她闭着眼睛适应了?好久,才慢慢睁开一点,都来不及多适应一会儿,便?急着往前?走。
路上几乎没碰见什么人,只有几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着,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观沅知道?肯定是为着窦炤中毒的事,门房的人见她背着包袱也没有拦她,想是观海已经?来打过招呼,她没时间纠结这些,只咬紧了?牙关,忍着浑身的剧痛往外跑。
出来街上叫了?辆马车,说不出话便?比划着,叫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铜七巷。
到了?地方,她随便?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碎银丢给?马夫,也没叫他找,。
她看见包袱的时候就知道?里面是银子,最少有二百两,刚刚手?摸进去的时候感觉里面还有银票。
太好了?,这些全都给?哥哥,他不是要钱吗,都给?他,只要他肯给?解药,她可以什么都给?他。
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到医馆,陆存舟正在给?人开方子,见到满身血污的她吓了?一跳:“小九,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