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沅没出?声,他便?低头想?要吻她?。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亲密,他实在想?她?想?得紧。
此刻她?就在怀中?,那么近,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茶的清新混合着女子甜香,那是?她?独有的味道。
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仿佛初雪般纯净无瑕,让他忍不住想?要触碰,想?要再次感受那份细腻与温软。
鬓边几缕碎发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拂动,瘙痒着他的肌肤,也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实在忍不住……
可在他即将碰上那朝思暮想?的软润时,观沅却挣脱着退开。
她?慌乱地微微福身,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惊慌,有挣扎,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决绝:“二爷,天不早了,想?必老太太还在等您吃饭,还是?回?去吧。”
窦炤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居然敢拒绝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极度的失望让他愤怒,沉着脸冷声道:“你当真要如?此吗?”
观沅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对不起。”
窦炤深吸一口气,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好,既如?此,你便?一个人好好在这里待着。”
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吐出?三个字:“别后悔!”
他拂袖而去,想?着再冷她?两个月,以她?对自己的情意?,必定?会熬不住回?来求他。
一个小?小?丫鬟,太翘尾巴了如?何能行?
只是?没想?到,等来等去,竟然等来的是?她?不见了的消息。
她?怎么能不见了?怎么可能?她?是?他从六岁养到现在,从奉茶丫鬟养成最合他心意?,最讨他欢心的通房,怎么能不见了?
是?因为那天他的态度不好吗?若是?他能忍一忍,再哄一哄,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窦炤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观沅的音容笑貌,那些与她?共度的夜晚,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和不安,只觉得呼吸困难,不禁扶着床柱,用手捂住胸口。
好半天,顺过气来,才目光锐利地看向木蕙:“你确定?整个府里都找遍了?”
木蕙点头,语气肯定?:“是?,二爷,奴婢亲自带着她?们?搜遍了每一个角落,连门房那边都问过了,确实没见到观沅出?去。”
他又将目光投向观海。
观海这才不得不诚实道:“其实,二爷,这废院的院墙有个破损的洞,只要花力气往下挖一挖,是?可以逃出?去的。”
窦炤目眦欲裂:“你不早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观海赶紧领着他到了墙洞边,原来那小?洞就在那株梅花树后面,被一从枯草遮盖着,不凑近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如?今那里确实有一堆新土,与洁白的雪混在一起,显得异常醒目。
窦炤只觉得那丑陋的颜色刺得他眼?睛生疼,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那堆新土,土中?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草根和石块,小?洞里显然也有匆忙挖掘的痕迹。
“她?……真是?从这里走的?”窦炤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虚幻。
观海低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看起来是?的,二爷,这个洞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当时没放在心上,想?着等观沅出?去再补一补,没想?到她?,她?能下这么大的决心。”
“都怪我!”木蕙忍不住眼?眶里泛出?泪花,“若不是?昨日我突发奇想?叫她?折梅花,她?也不会发现这个洞口。只是?如?今天寒地冻,也不知道她?那样?的身子,在外面……”
“住口!”窦炤突然厉声喝道。
他站起身来,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落,目光穿过那破败的院墙,仿佛想?要穿透墙壁和时间的阻隔,看见观沅逃离的身影。
“她?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窦炤咬着牙,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