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灌一口酒,没理他。
长宁便继续道:“那时?候见?你疯了?一样找她,几乎将整个?上京翻过来,我一直觉得是?因为你不甘,你的傲气不允许自己被人抛弃,所以是?一种发泄似的闹腾。如今人找到了?,我本?以为你会释然,毕竟那只是?个?丫鬟,除了?茶艺好?一些,长得娇俏可爱一些,我真看不出?她究竟比其?他人好?在哪里。你跟我说说,她是?哪里吸引到你了?,你还为了?她拒绝我皇姐?”
窦炤面无表情:“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甚至比你想的更不堪,我觉得我只是?迷恋她的身体,她走了?以后我的愤怒也多是?来自于,她怎么敢?一个?我养熟的通房,竟然胆大包天敢弃我而去,找到她一定要让她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我甚至连怎么罚她,怎么叫她痛不欲生都想好?了?。”
“这就对了?嘛,”长宁拍着桌子,“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哈哈哈,果然我才是?老师你真正的知音。”
窦炤瞟他一眼,长宁笑容立刻僵住,然后清了?清嗓子:“所以,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是?真难过,还是?仍然心有不甘啊?”
窦炤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长宁无语了?,“你自己心里什么感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窦炤抚摸着手上粗糙的酒坛,眼中?满是?迷惑:“本?以为只是?迷恋她的身体,所以找了?t?好?些女人,想试试换个?人能不能将她忘了?。可讽刺的是?,无论多美的女人,只要贴上来,我便只想杀了?她!”
长宁做出?一个?可怕的表情:“啧啧,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那这不就结了?嘛,你大概是?真喜欢她,真爱那种。”
窦炤便抬眸看他:“所以,我喜欢她什么呢?一个?丫鬟,身份低微的丫鬟,她哪里值得我窦炤真心喜欢?”
长宁愣住:“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一开始要问你的吗?喝傻了?吧你!”
窦炤便冷笑了?笑,继续喝酒。
等到月上中?天,窦炤已经醉趴在石桌上时?,长宁突然幽幽道:“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跟穆姑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惜,再喜欢又有什么用?身份太?过悬殊,最终也是?不得善果的。”
……
第二天,窦炤将长宁房门一脚踢开,再掀掉他身上的被子:“快起床!”
长宁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干嘛干嘛干嘛?姓窦的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窦炤将袖子一甩:“收拾行李,我们?今日?便出?发回?京。”
“什么?”长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还要去惠城吗?”
“不去了?,穆明微昨晚放出?一只信鸽,没截住,大概是?向祁王那边报信,我们?多待一刻便多一分风险。”
“不可能!”长宁立刻道,“她已经答应我不会给祁王通风报信,你少骗我。”
窦炤冷笑:“殿下怕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她一个?投靠祁王的乐籍女子,已经背刺过你一回?,还能有什么信誉?”
“不可能不可能!”长宁仍然不肯相信,“三年前她跟我还没有关系,所以那次告密算不得背刺,我也不怪她,可如今,如今……”
“如今怎么了??”窦炤一脸嘲讽,“殿下如今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呵,反倒是?祁王,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你最好?清醒一点。”
长宁愣住,是?啊,他如今跟她又有什么关系?说破天了?也不过是?曾经有过几番恩爱,可那恩爱也是?假的,她根本?就没理由为了?他而瞒着祁王。
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行吧,我这就收拾。”
想了?想,突然又问:“可你那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丫鬟要怎么办?不带她走了??”
“谁说我不带她?”窦炤掀了?掀眼帘。
“她不是?失忆了?么,如今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