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发烧?不能吧?不就是昨天被打了一顿嘛,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可一摸之下,果然滚烫。
长宁也愣了,这?两?年他们?在路上遇到过各种危险状况,偶尔也会受伤,可发烧这?种事,难道不是小孩子才会有吗?
“怎么办?”他看着观海。
观海耸耸肩:“我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细细诊断一番,然后?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道:“这?位公?子乃是心中郁痛难舒,加之昨日外伤所致,内外交加,这?才引发高热。”
长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那可如?何是好?郎中快想想办法!”
郎中便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观海去抓药,然后?对长宁道:“这?个?方子能帮他退热并调理外伤,三?日后?方能痊愈。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看他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怕是这?郁结在心已经有两?三?年,恰好昨日一并爆发了而已。外伤虽可用药石调理,但心中之结不解,往后?还会持续伤身。”
“这?心病要如?何医治呢?”长宁追问。
郎中笑?道:“自然是化?解心结,得偿所愿啊,年轻人!”
送走郎中,长宁坐在窦炤榻边唉声叹气:“老师啊老师,你也有今天,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时,窦炤突然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起梦话来:“阿沅,阿沅你别走,你要去哪里?别走……”
长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你有毛病啊?”
可窦炤痛苦地:“我要杀了他,他怎么敢……”
长宁一边觉得浑身发麻,一边又于心不忍,想来想去,只得一咬牙,伸手让他抓着:“行了行了,我堂堂太子三?尺男儿,一点儿威武的好名声迟早要被你给?毁了!”
所以,当观海抓了药回来,看到的就是窦炤死?死?抓着长宁的手,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跟他有仇。
长宁痛得嗷嗷叫,忍不住拿牙齿去咬,都没能挣脱开来。
观海:“……”
嗯,大概回来得不是时候!
……
窦炤喝了三?天药终于痊愈,实?际上第二天就已经退烧恢复了神志,他其实?是躺在床上,忍受了长宁整整两?天的嘲笑?。
第四天,长宁一大早起来便跑了,深怕被他抓住报复。
观海没法跑,本来还等?着被他一顿训的,没想到窦炤病了一场,脾气似乎也收敛一些,起来什么都没说?,只叫他帮忙收拾好,便一起去南风馆。
窦炤已经知道观沅痊愈了,这?次去不止要好好跟她把?话说?清楚,还想将张太医的建议告诉她,带她一起将失忆症治好。
南风馆因为观沅生病的缘故,这?几天都没开门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