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怎么??昨夜骗我的时候还挺有胆量,今日倒害羞了??”
观沅的脸颊愈发滚烫,耳根也染上了?一层绯红。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早已被他抽走,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牢牢禁锢在怀中,被他深深吻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划过,指尖触碰到他衣襟下微微起伏的肌肉,顿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窦炤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眸色一暗,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沅,大半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观沅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和嗔怪:“二爷也不想?想?,你都是怎么?,怎么?……欺负人家的。”
窦炤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阵荡漾,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狠狠心松开她,笑道:“好,今日不欺负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观沅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窦炤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温柔:“以后不准再躲着我,尤其是……夜里。”
观沅的脸瞬间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我……我没有躲着你。”
窦炤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没有?那?昨夜是谁趁我不备,偷偷溜到外间去的?”
观沅一时语塞,羞得无地自容,只能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二爷,你别?说了?……”
窦炤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搂得更紧,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好,不说了?,再让我亲一亲便?放了?你。”
窗外北风带着严寒呼呼吹在窗纸上,却掩不住一室升温的旖旎。
直到曲海隔着门?板咳嗽三声,窦炤才依依不舍松开怀中人,替她理好歪斜的衣襟:“这?里的事交给曲海,你昨夜没睡好,且回去补个觉再起来,我叫了?张郎中晚些来给你调整方子?。”
观沅确实困得不行,抿了?抿发麻的唇,忽然想?起什么?:“可方才采菊说,灯笼得我亲自扎,还要比往年多扎三成……”
“有我在,这?点事儿?还要夫人费心吗?”他挑眉,“为夫这?般贤惠,夫人可要好好犒赏?”
曲海这?是隔着门?高声道:“二爷,老爷等急了?,叫您快过去呢!”
窦炤眉头一皱,观沅趁机挣开他,溜到门?边,回头冲他扮鬼脸:“夫君快去,表现得好,老爷自然有‘犒赏’!”
窦炤望着她兔子?般蹿出去的背影,低笑一声:“小没良心的。”
观沅才走出去没多远,见木蕙引着一个青衫男子?踏雪而来。
“张先生!”观沅惊喜,“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张郎中微笑拱手:“二少夫人安康,想?着早些来换了?方子?,少夫人身上的寒毒也能早一刻清除,于?大家都是高兴的事。”
观沅瞥见木蕙低头替他拂去衣上残雪,另一只手还捏着一只小匣子?,想?是张郎中给她的,不禁调笑道:“也对,我身上的残毒一日不去,木蕙便?一日不放心出府,倒耽搁了?张郎中的大喜事。”
木惠赶紧瞪她一眼:“胡说什么?呢,以为谁都跟你家二爷似的,黏黏糊糊像罐麦芽糖。”
张郎中也红了?脸:“二少夫人说笑了?,在下,在下多久都能等。”
观沅便?斜眼去看木惠:“瞧瞧人家说的这?话,‘多久都能等’,既如此,你也不稀罕人家黏糊,也不在意人家等得辛苦,不如再伺候我十年……”
“呸呸呸!”木蕙急得跺脚,“你想?得美?呢,再伺候你十年?你不害臊,我还要嫌你老了?烦人呢!”
观沅笑得更加促狭:“哎呀,这?才烦了?你半年就嫌弃我了?,哪儿?还敢使劲留着你?快快跟人去了?吧,我可当不得这?挡人姻缘的大坏人。”
木蕙又羞又急,伸手去拧观沅:“好你个碎嘴丫头,我今日也不管你什么?少夫人不少夫人,非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