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观沅不退反进,将手炉塞进他怀里:“爷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还?看什么棋谱?留着这点精神好?好?休养……”

话未说完,腕子已被攥住,窦炤眼底泛着血丝:“放肆!”

“奴婢知错。”观沅疼得?吸气,却固执地仰起脸,“可您这般糟蹋自己?身体又是何苦呢?明明可以按时?喝药,好?好?休息,说不定就?好?了呢?”

“呵……”

窦炤突然松开她的手,踉跄着跌坐回太师椅上,冷汗已经打湿鬓角:“我已经按时?喝药,好?好?休息了七八年,如今连狼毫笔都拿不稳,连本棋谱都注不完你告诉我,这样活着与等死有什么区别?”

他冷笑着:“喝药休养是等死,为后世?留下棋谱也一样等死,换你要怎么选呢?”

观沅被这一连串的“死”字刺激得?发抖,突然抢过棋谱抱在怀里:“那奴婢帮二爷注!您说怎么弄,我按爷说的做,二爷便能一边休息一边注棋谱了。”

“你连字都不会写,棋谱更看不懂……”窦炤伸手要夺,指尖却在碰到她手背时?顿住。

少女馨香的体温顺着棋谱传来,烫得?他心口?发疼。

“我学!”观沅翻开棋谱坐在她对面,“爷教?我看棋谱,我知道围棋的,并?不难,我整夜不睡也学得?会!”

窦炤望着她发顶翘起的碎发,苦笑:“你倒是很有自信!”

观沅点头:“二爷还?答应教?我认字的,现?在时?候不正好?吗?”

窦炤摇头:“晚了。”

“不晚。”观沅急了,“二爷教?我沏茶,我如今沏得?那样好?,说明我学习能力很强呀,怎么会晚呢?”

窦炤一片死气,端起茶盏浅尝着,似乎连话都不想再说。

观沅突然抓起棋子在棋盘上胡乱摆着:“就?像这样!去年前年您教?我摆过小猫和小鸭的棋局,今年再多教?一些,等您教?完一百种花样,我就?把它们画成册子,那是不是也算一种棋谱呢?”

“噗~”

一口?茶水喷出,全喷在观沅脸上。

观沅闭着眼睛,任由茶水滴滴答答往下滴,一阵落针能闻的寂静之后,观沅“哇”地哭出声。

“二爷不想教?就?算了,至于这样吗?呜呜呜!”

窦炤也没想到会这样,赶紧手忙脚乱拿了帕子在她脸上胡乱擦着,“对不起啊,实在没忍住,你……”他忍不住又想笑,竭尽全力克制住,声音变得?十分奇怪,“棋局不是你说的那些。”

观沅抢过他手里的帕子,自己?擦着:“奴婢不懂啊,这不是等着二爷教?吗?二爷至于这样欺负人?”

窦炤很无?奈,叹口?气:“真这么想学?”

观沅拼命点头。

“那便从最简单的死活题开始。”窦炤捡起黑子点在棋盘,“此处被围,该如何突围?”

观沅盯着密密麻麻的棋子,突然抓起白子往窦炤袖口?塞:“把棋子藏起来他们就?围不住啦!”

窦炤怔住,旋即又笑得?呛咳起来:“你,算了,别学了,再学下去我还?没病死就?先被你蠢死了。”

“您看您笑了!”观沅心满意足,“太医说心气顺了病就?好?得?快,我明日就?去学正经棋谱,一定不丢二爷的脸。”

“不必。”窦炤突然将棋盘整个翻转,“今夜就?下你说的棋你执白,我执黑,谁先摆出一朵莲花谁就?赢。”

观沅眼睛亮起来:“赢了有彩头吗?”

窦炤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赢家可以命令输家做件事,不得?推辞。”

可是,当观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棋子摆成一朵四不像的莲花时?,却见?窦炤只摆了几颗子,手支着额头,脸色通红。

观沅顾不得?尊卑,伸手探他额头,果?然触到滚烫。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回来。”窦炤扯住她衣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