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开门!”
嬷嬷为难道:“二爷……”
“我说,开门。”几个字淬毒一般。
两个嬷嬷汗毛都竖了起来,哪还敢再说什么,赶紧摸出钥匙开门。
窦炤抬脚进去,又停下道:“继续守着,若有人跑去告密,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嬷嬷们慌忙点头。
进门后,入眼便是一片荒芜,到处长着杂草,小小的三间瓦舍也已经倒塌得七七八八,被层层叠叠蜘蛛网覆盖,只剩一间看着还能住人。
十多年了,母亲去后就再没来过,没想到已破败成这样。
窦炤捏了捏手指,往那间能住人的屋子走去。
甫一靠近,便听到里面有人幽幽叹道:“万物草木之生也什么来着?弱小?其死也,也枯萎……二爷好像这么念过的。哎,说的就是我这样草芥之人,生得脆弱,死得难看。”
原本满腔怒火满心担忧的窦炤,听见这话又忍不住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