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大概是生理性?驱使,观沅很自然地?抬头在他脸颊处浅浅一啄:“别难过啊,阿沅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会叫你一个人孤单害怕,好不好?”

窦炤心?中?一直有根弦,就此“啪”一声断开?,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淌下?。他心?中?酸涩得难受,松开?观沅,俯首抵上她?的额头:“真的吗,观沅会一直陪着我?”

观沅抽着鼻子?,像哭,又没?有哭,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陪着,一直陪着你。”

话音刚落,那么理所当然地?,他微微侧头,小心?翼翼,吻了她?。

这是他们?第二次亲吻,与第一次的生涩与赌气不同,这一次,他是那么全心?全意想要吻她?。温柔,缱绻,像是要藉由这个吻,叫她?知晓他的喜欢与难过。

观沅朦朦胧胧的,却也很喜欢这个吻,舒服地?,温柔地?回应他。

唇舌相触,一个滚烫,一个冰凉,交融着,索求着,缠绵婉转。终于滚烫赢了冰凉,像火苗烧融的冰雪,一起?,化为软溶溶,暖融融的溪流蔓延全身。

灯光暧昧,将两人深吻的影子?投在深色地?面;暖香氤氲,蒸腾出两人额角细细的汗珠。

窦炤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只一个吻而已,他便沉醉其?中?不可自拔,昏暗的灯光让他感觉自己在梦中?,像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这时,观沅轻轻唤了一声:“二爷……”

窦炤怔了怔,轻轻从她?唇上离开?:“你清醒了?”

观沅朦胧笑着看她?,不像是清醒的样子?,他们?彼此凝望对方,灯光下?,她?的眼神迷糊而动人,然后他又吻了下?去。

亲不够,怎么都亲不够。

若不是听见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窦炤真想就这么亲一辈子?。

他迅速将观沅扶着躺下?,自己站了起?来。

恰好木蕙掀帘子?进来,看到窦炤在这里有些惊讶:“二爷怎么起?来了,有什么需要吗?”

窦炤转身不让木蕙看见他脸上的红晕,一边往里走一边敷衍道?:“渴了,起?来喝口茶。”

木蕙很是过意不去:“对不起?二爷,刚刚出去给观沅重新煎药,没?听见爷叫。”

“没?关系,先照顾好她?吧!”

“是,奴婢替观沅谢过二爷。”

木蕙满心?纳罕,按以往二爷的脾气,若是喊茶没?人应,当值的一晚上都别想睡,要在外面站上一夜以示惩戒。这次他不仅救回观沅,还突然变得这么体贴,是要转性?了么?

无论如?何,既然主子?这么好说话,那木蕙也不客气,开?始专心?照顾观沅。

第二天一早,窦相国终于抽空来了一趟长直院。

昨天窦炤违背禁令跑出去,他当时就知道?了,可那时他正在接待一位老朋友,实在没?空理他。

这个老朋友名叫齐遇棠,是萧国公的上门女婿,也是兵部侍郎萧弧的父亲。

窦相国全名窦嘉山,年轻时曾隐瞒身份在岭南白鹤书院游学,与书院学生齐遇棠相识,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后因?实在志趣相投,觉得拜把子?还不够,又相约以后若有了好前程,还要结为儿?女姻亲。

窦嘉山作为窦氏嫡室子?孙,自然凭着自身条件与窦氏影响力,一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大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

而齐遇棠运气却没?那么好,原本他学问并不比窦嘉山差,只要正常科考,中?个进士犹如?探囊取物。可惜那年准备万全进京赴考,却在考试前两天惊闻噩耗,他家作为岭南巨富,竟然被贼寇盯上洗劫一空,齐家老老小小几?十口人没?了一半,齐父也没?能幸免于难。

齐遇棠一下?子?没?了依仗,又要回乡守孝三年,这一去他便要成为家中?顶梁柱,所有老弱病贫家庭重担都要他抗在肩上,恐怕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因?他在当年那批赴考举子?中?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