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给二爷下毒?反倒是二爷这么想我,让我……挺难过的。”
窦炤冷哼一声:“难过?你还知?道难过?过几日就要去你心心念念的大爷那里,是高兴得睡不着吧?”
观沅的笑容再次僵住,想要跟二爷好?好?说话,是真难啊。
但这个事儿,她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
放下碟子,她认真道:“其实那日,我知?道二爷是担心我去了?大爷那边受委屈,才?特意征求我的意见。我心中着实感激二爷,只是想来想去,作为一个丫鬟,我最好?的归宿也只有大爷了?,若这次拒了?大爷,往后?还不知?道流落去哪里。所以二爷一片为观沅考虑的好?意,观沅心领了?,没能像二爷读的书里说的那样‘不为两碗饭断了?腰’,是奴婢无能,还请二爷原谅。”
“是为两斗米……算了?,你说他是你最好?的归宿,那我……”窦炤本想说难道我这里就不是好?的归宿吗?可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她拖入某种陷阱。
不由得眯了?眼睛,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她:“你是在套我的话吗?”
这丫头长本事了?啊,是想故意借这件事,让他给一个承诺吧?所以今日这么殷勤,是终于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观沅十分不解:“套话,套什?么话?”
她要套的是葡萄。
窦炤仍是不动声色看着她。
上天了?,敢跟他玩欲擒故纵,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观沅只得努力保持笑脸,声音放得更软,表情收得十足的诚恳:“二爷真的误会我了?,二爷在奴婢心中,是顶顶厉害,顶顶有学问?的大才?子,我这么笨,哪儿敢套二爷的话呢?只是见二爷这么久不理我,心中难过,又担心二爷气坏了?身子,才?不得不解释一番。”
赌气了?小半月的窦炤听?见这些话,心情瞬间明朗起来,只仍有些闷气没能完全发泄,便出言讽刺道:“终于知?道嘴甜了??晚了?!告诉你,如今你爱跟谁跟谁,与?我无关?,也用不着解释。”
观沅还能说什?么呢,只得继续挤出笑脸,递过葡萄:“奴婢知?道了?,二爷还是吃葡萄吧,吃完我再给爷剥。”
窦炤心中郁气尽消,心想这几天就看她的表现了?,倘若仍肯谨守本份,他也不是不能退一步继续收了?她!
他欲伸手接碟子,想了?想又收回手,眼睛看向书案上正在写的一幅字,重新拿起笔:“没见我在写字吗?手脏,不方便。”
观沅愣了?愣。
思虑半晌,小心翼翼问?:“那我去打水给二爷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