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呢?”
“还?能怎么?”木蕙道,“他既然能去逛青楼,便不是完全不喜欢女?人,如今你这个事儿只能求二爷了,难不成真去大爷那?边送死?吗?”
她说着?凑到观沅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观沅本来惨白的脸瞬间通红,她腾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呢?那?种事望澧不是做过么,你看她什么下场?”
木蕙没好气道:“你跟她怎能一样,二爷何时?不顾尊卑去下人房救过她?何时?将她放在?外间养伤?又何时?给?她赏过老太太爱吃的糕点?你别?傻了,二爷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观沅一颗心突突地跳。
说真的她一直不明白二爷究竟什么意思。
是喜欢她吗?可?他从没流露过要将她收房的意思,但凡他有一丝丝这方面的表示,她肯定是愿意跟他……也不一定,他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只能说在?大爷跟二爷之间选一个的话,那?肯定选二爷呀!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却一次又一次轻薄她。是为?了好玩吗?还?是见她要去大爷那?边了,故意捉弄她?如果只是为?了好玩,那?他跟大爷也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观沅心中又是一片死?灰。
木蕙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继续劝道:“反正大爷这个样子你过去了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赌一把?,趁着?近水楼台将二爷给?拿下,如此起码于性?命无忧。”
观沅心中翻来覆去一连串的思绪翻滚碰撞着?,感觉怎么做都不合适。
听?木蕙的勾引二爷?以他对自己那?样轻薄的态度,勾上了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指不定仍要送给?大爷;勾不上更要打?一顿立刻送去大爷那?边。
将药膏的事情告诉二爷,求他救救自己?上次二爷倒是好心要留着?她,可?惜被她脑子一抽给?拒绝了。这次再提起二爷肯不肯帮是其次,重要的是药膏的事情太过惊人,她只要说出来就是离间兄弟感情,绝对是二爷还?没出手?,自己就先被老太太和夫人打?死?了。
倒是能偷偷逃出去,但逃出去之后呢?
最终,观沅将目光锁定在?那?串葡萄上,还?是用回老办法吧!
二爷生辰只有几天时?间,先让他喜欢上果味茶,然后告诉他和老太太这茶可?以治病,以此来邀功求他多留自己半年,等确定他病好了再拿了银子求个恩典放自己出去。
没有其他办法了,先死?马当活马医,不成的话再说。
晚上,窦炤从东宫回来,趁着?木蕙不在?赶紧去找观沅。
观沅这会儿早准备好一小壶葡萄果味茶,另倒了一小杯放在?一旁时?刻准备着?,一旦听?见窦炤往房内来的脚步声,便迅速端起杯子,假装喝茶。
所以,当窦炤掀帘进去,正要唤她,却看见她手?一抖。“啪”一声茶杯落地,碎屑四溅,果香茶香四溢,甚是好闻。
窦炤倒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问:“怎么了,伤着?没有?”
观沅白着?一张脸:“我没事,对不起二爷,我心血来潮沏了一壶茶,没想到一时?手?软掉在?地上冲撞了爷。”
这茶香味不一般,窦炤忍不住问:“什么茶?”
观沅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但声音仍微微带着?紧张:“这段日子躺了太久,觉得心中烦闷想喝点有味道的茶,便用了您赏给?我的葡萄拧出汁来,加上爷常喝的象山白茶,用冰镇得凉凉的,十分解暑。”
窦炤看一眼那?蒙着?一层凉气的小茶壶,笑了笑:“你倒挺会享受。”
观沅赶紧起身重新倒出一杯,走?到窦炤跟前,将茶举得高高的,微微歪头笑着?:“二爷若不嫌弃,也尝一尝?”
长时?间没见阳光的观沅皮肤又白了些,显得眼睛更亮了。她在?笑,却能明显看出她有些紧张,以至于她长翘的睫毛,带动脸上淡淡的几点雀斑,都一起跟着?微微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