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息交织,一呼一吸间,如同微风中纠缠不清的丝丝缕缕,酝酿出一团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缠绵。
四周一切仿佛静止,只?有鼻端和耳后被他轻触带来的微妙痒意,叫观沅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周围的温度快速攀升,观沅额头有细微薄汗萌出,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却已经被抽干力气般站不住了。
“二爷……”
几乎是?呢喃的一声低唤,让窦炤贴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可接下来,他放开她,在她白皙的小下巴上浅浅一捏:“伺候我沐浴吧!”
观沅像是?刚出水的鱼,大口大口吸入新鲜空气,好?半天才让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平复了些。
窦炤朗朗而立,展开双臂站在那里,等着她宽衣。
观沅迈着发软的步子走过去,先解身上各种挂饰,再解腰带,然后由上至下,一颗一颗解那些该死的扣子。
她不仅腿软,手?也不稳,颈边的几颗小扣翻来覆去怎么也解不开。
窦炤于是?用自己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撵着她细嫩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带着她解。
男人的手?略显粗糙,滚烫而有力,覆在她手?上实在太有存在感。
观沅好?不容易平复的小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她想说?几句话来掩盖内心怪异的冲动与慌乱。
“二,二爷,为?什么给?我戴上簪子?”只?是?话一出口,才惊觉声音也透着暧昧的紧张。
窦炤便抬手?正?了正?那簪子,顺势往下,抚上她的后颈,缓缓摩挲着,来至耳根,脸颊。
“喜欢,想送给?你,看?你戴着它不能承受的样子……”
低哑的,又蕴含着隐隐侵虐性的声音,让观沅触电般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抖着,身体软得想要倒下去。
感觉到火热的大手?已经抚上唇瓣,观沅一咬牙,后退两步躲开他,眼?眶微红:“二爷别捉弄奴婢了!剩下的爷自己脱吧,我去外间候着,爷洗完再唤我。”
她转身逃难一般跑了,因步子不稳,还踢到一个加热水的空壶,发出“咚”的声音,滴溜溜滚去好?远。
观沅已经管不了那许多,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环境,再待下去她真?的要窒息。
窦炤收回手?指,上面还残留一点她唇瓣上软润的触感,不禁揉了揉,按下心中荡漾的情丝,开始自己脱衣服。
他一点也不急。
竟然敢给?他下药,虽然顺水推舟受了,却也不能叫她好?过。
务必要让她知道,盲目惹火的下场……
这个时候,碧心正?在甄夫人房里接受质询。
夫人叫她过去,是?这几天老?爷突然过问起家中奴仆的月银来,说?他听见风声,近几年家中仆人的月钱从未足量发过,是?怎么一回事。
甄夫人按一直以来的惯例回答,说?缺的那些是?他们日常迟到、早退、弄坏了东西或偷懒被抓住罚下的钱。
其实在初期扣钱的时候,就有人找老?爷投诉过,当?时甄夫人拿出依据来,将那些人该扣的项目一一呈给老爷看。又说?那些钱她也不会私吞,而是?奖励给?做得好?的奴仆们。
老爷当时还夸她做得好?。
可这一次,老?爷明显不大相信她,并叫她将这三年来的扣费和奖励明细明日之内拿给?他看?。
此外,老?爷还特?意问了一句:“听说?你那弟弟三年前就到了上京,怎不见他来拜访?”
甄夫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三年前弄出这个扣费名目,一点点从几个人开始,打压住不服告状的人,再到大范围地?扣,直到所有人都?习以为?常默认自己月钱缩减,所敛的银钱全部都?是?拿去补贴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那边是?个无底洞,这边也只?有每月不断地?进项才能填补,她早已习惯,甚至忘了这是?瞒着老?爷的,根本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