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观海汇报完本?要出去,却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二?爷,观沅她不一定……”
窦炤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锐利地刺向观海:“轮到你来插嘴了吗?”
他凝视着?桌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碎裂的瓷片,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片刻后,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我差点忘了,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玩玩也就罢了。正好,如此也就不必再瞻前顾后了……”
说着?,他重新拾起一块碎瓷片,狠狠地捏在掌心,尖锐的疼痛传来,却引得他放声大笑?。
观海见状,心中不禁一寒,再也不敢多言,连忙拱手告退。
……
黑衣少年等到霞光缓t?慢糅杂进一点紫罗兰色调时,终于?看到那个傻子气喘吁吁捧着?几个瓶瓶罐罐来了。
她将那些药罐一股脑儿地倾倒在他面前,急道:“我,我看到好些止血生肌什么的药,内服的外用的,不知道哪种更有效,便都拿来了。你,你要不要每样都试试?”
少年注意到,她因跑得急,额头上出了薄薄一层汗,本?来雪嫩的肌肤,可惜掺杂着?几点雀斑,似乎也并不丑,毕竟那双眼睛那么亮,亮得能盖过她脸上所有瑕疵。
观沅见他盯着?自己看,急道:“你看什么啊?没见过人脸上长雀斑吗?快点用药啊!”
黑衣少年便苦笑?了笑?,在一众瓶瓶罐罐里选了一种粉末状的,然后看着?观沅:“你确定要看着?我用药吗?”
观沅看着?他那一团血已经脑袋发晕了,哪里敢看?
慌忙转过身:“你快点,弄完了我得赶紧放回去,这都是偷偷带出来的。”
黑衣少年默默无言,拔开瓶塞,将粉末粗鲁地撒在伤口上。尽管他极力忍耐,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那样的声音,听在观沅耳朵里,只觉得浑身发麻。
那得多痛啊?
观沅不敢回头去看,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与药粉混杂的刺鼻气息,让她紧张得握住双手,指尖因紧张而不自觉地颤抖。
那黑衣少年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听见“咔嚓”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想是他正在用自己的衣服包扎伤口。
观沅想到自己挂在手臂上的披帛,赶紧摘下来从?身后扔给他:“用这个吧,干净些。”
对方应该是接了,一阵夹杂着?隐忍闷哼的淅淅索索后,他闷着?嗓子道:“可以了!”
“你……你还好吗?”观沅这才小心回头,忍不住轻声问。
黑衣少年额上出了一层薄薄冷汗,嘴唇惨白,却还是虚弱地笑?着?:“死?不了,快拿了东西回去吧,你在这里迟早给我招人来。”
嘿,这还嫌弃上她了?
观沅顿时不高兴:“招人来又怎样?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谁家的下人?怎么没事老往我们府里跑,今日若不好好说清楚,我定要告诉二?爷。”
黑衣少年苦笑?:“你爱告就告呗,告完不过是跟着你哥哥一起下大牢罢了。”
“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观沅真的很烦他牵扯自己哥哥。
黑衣少年微微挑眉:“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我是你哥哥找来的,他不放心你在这儿,特意叫我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
“胡说!”观沅急得打断他,“哥哥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你这浑身的伤,一看就是跟人打架了,难不成也是因为我?”
黑衣少年叹气:“虽说不是因为你,也跟你脱不开关系,还不是因为来的时候被祁王的人盯上,以为我是窦府的细作,这才被他们伤了。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跟你们府里的人打架伤的吗?”
观沅死?死?盯着?他,小脑瓜里使?劲搜索着?府里最近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好的事,丢东西或伤人等,搜来搜去,最终答案是没有。
那起码这个人对窦府是没有威胁的,既如此,告不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