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松散,眼神迷离而空洞,肌肤上?,隐约可见几道红痕与淤青,像一条受伤的藤蔓,弱弱地瘫软在?他怀中。
不过这次,他不再高高在?上?地站着?凝视她,而是拂开她面上?的发丝,轻捏着?她的下巴,喃喃道:“你迟早离不开我,观沅,这辈子,你就跟那盆兰花一般,只能属于?我!”
他说?着?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软纱:“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我会?再给买一件,下次想看你穿着?跳舞。”
“跳得好有赏赐,不好的话……”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总之,别叫我失望。”
经历了这样一个?晚上?,观沅已经把之前对二爷的一点期待完全丢掉,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就是主子的一盆兰花,不要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好好伺候好主子就够了。
这样一来,她反倒放松许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主子的病,拿到三百两银子给哥哥,如此她就真的再无牵挂啦。
在?这一点上?观沅还是很开心的,窦炤近来虽然不大搭理她,但?给他泡的果茶还是每日都喝,想必也?是对自己的惊梦症有些烦了,想要一鼓作气治好它。
只是关于?跳舞那件事……不知道原地转圈圈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
这日,观沅遛鸟的时候那个?黑衣少年又来了。
照例扔了颗果子在?她头?上?,当的一下,还挺疼。
观沅捂着?脑袋,忍不住捡起那颗果子,竟然是小?小?一颗山楂。
顿时怒了:“你疯了吗?不知道这个?砸人很痛啊?”
黑衣少年倚在?墙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谅解一下,手上?没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个?山楂,你不喜欢下次用石子儿?”
观沅看着?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忘了疼,只想哭:“这,这不会?是你吃过的吧?”
天啊。
好恶心。
黑衣少年笑着?又从兜里掏出几颗没裹糖的山楂来:“哪能啊,这可是清清白白的山楂,我特意买来做糖葫芦的,你爱吃糖葫芦吗?下次我给你也?做一串?”
观沅倒是喜欢吃糖葫芦,但?她现在?没心思,作为一盆兰花,她要伺候主子,但?是主子想看跳舞,她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