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妈妈，咯咯咯。”

俞盛回头望了一眼皮球，用手挡住嘴轻声说：“你等着，等女儿出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皮球睡着了。

俞盛抱着他回家。一进门，赵言就忍不住凑上前，想来试试皮球的体温，被俞盛躲开。

“哎哎哎，你离我们远一点，一会儿传染了怎么办？”

“怎么会……”赵言没摸到儿子，心里一阵委屈。

“医生说你现在免疫力比较弱，很容易被传染的。”俞盛义正言辞。

“可”还没等赵言说完，俞盛就把儿子抱进了房间，还拒绝赵言跟上来。

等安顿完儿子，他去认认真真洗了个澡，才走回赵言身边。

“放心啦，来的路上，我已经试过温度了，退了很多了，过两天就好了。”

赵言一手揉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俞盛见状，握住他的手道：“你别乱想，皮球这次是自己玩疯了，才生病的。而且这几年，他生病的次数也不多，免疫力在孩子中能算中上。和你当年早产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结婚八年，俞盛对他心思已经了若指掌。

俞盛又把手搭到他的腹部：“我猜这个小家伙应该比皮球听话的多，以前皮球总是爱伸脚丫踢你的，现在这个乖的很。以后肯定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可美死你了。”

-

俞盛掐着手指算日子，等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他就让赵言住进了医院。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发生任何意外了。

赵言对此不解，这明明还有整整一周呢，你紧张什么！

“我紧张坏了！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我，都熬出黑眼圈了！”说罢，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眼底。

“行行行，我听你的，去医院。”

皮球还在上学，只能又被送到了外公外婆家。

俞盛爸爸告诉他，小妹妹就快要出来了。

皮球很兴奋，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指着她对外婆说：“外婆，妹妹以后也会长成这样子的吧。”

赵母忙拍了照片，给皮球俩爹爹欣赏。

俞盛感慨：“我儿子画画天赋不错啊，要不以后培养他当画家。”

“你当年抓周怎么没放只画笔？”

“我当时一心以为他肯定会拿我的钢琴！”

“……”

赵言在医院里住的有些无聊，趁着俞盛不在，他偷溜到了张教授的办公室。在陆峰那件事后，他和张教授谈论过当初抑制剂失窃一事。

后来，狱中的人也交代了，抑制剂是由他们组织的人所偷。

“赵言，我本来想抽时间看看你，但一直忙。”张教授忙让他坐下。

“是俞盛太过紧张了，离预产期还有好几天呢。”

“他当年经历了那样的事，紧张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教授的发间多了不少银丝，但精神矍铄，一如当年般硬朗。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上我这儿的时候，还像个稚气未脱的学生，一晃八年过去了。”

“是啊，当时我拿着那份信息素匹配99.9%的报告，都快惊呆了。心想，该不会是这个老教授弄错了吧。结果这都是命中注定啊。”

“皮球挺大了吧，快一年没见到他了。”

“下次带他来拜访您，让他见一见他爸爸的月老爷爷。”

赵言一提到自己的儿子，嘴角就放不下来，但是下一秒，瞄到手机来电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喂，俞盛？”他小心翼翼试探，生怕是俞盛知道他又偷偷溜出来了。但是按楼下那家私房粥的效率，俞盛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小时，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想到这儿，他放心了许多。

“赵言，那个粥快好了。你还要不要别的吃的？”

赵言彻底放下心，轻松地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