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知青也纷纷附和。只有许明丽慢条斯理地啃着窝头,一脸不屑:“要种你们种,我可没那闲工夫。”

常旗帜皱眉:“许明丽同志,集体劳动人人有责。”

“我有钱。”许明丽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叠粮票,“够我吃一个月了。”

众人哗然。在这个粮食比金子还贵的年代,许明丽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粮票,实在可疑。

李晓梅忍不住问:“你哪来这么多粮票?”

“关你屁事!”许明丽恶狠狠地打断她,把粮票塞回口袋,“反正不偷不抢,而且我以后不计划跟你们一起吃了,我跟村里人搭灶。”

跟这些人天天除了玉米糊糊,就是玉米饼子,那干巴巴的饼子,都快把她肠子给刮破了。

知青们交换着眼神,却没人再追问。饭后,大家热火朝天地去开垦荒地,只有许明丽一个人留在了屋里。她关上门,从床底下摸出个小布包,里面除了粮票,还有几件金首饰。这些都是从家里顺来的。

“温婉你这个灾星。”她咬牙切齿地念叨,“要不是你许家怎么会倒?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等着吧!”许明丽把金镯子戴回手腕,“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她这两天已经打听好了,温婉现在在科研所工作,接触的都是机密资料。如果能找到她“泄密”的证据,许明丽阴险地笑了。在这个敏感的年代,一顶敌特的帽子,足以让任何人万劫不复。

休息了一整天后,温婉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傍晚时分,她正坐在院子里整理风干肉,厉战训练回来,军装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肌肉上。

“媳妇儿,好点没?”厉战凑过来,身上还带着训练场上的热气。

温婉故意不搭理他,低头继续整理猪肉干。厉战不死心,又往跟前凑了凑:“还疼不疼?要不再休息一天?”

“好了。”温婉头也不抬地回道。

“好了?”厉战眼睛一亮,立刻贴上来,“那今晚……”

温婉这才反应过来他打的什么主意,气得抬脚就踢:“你想都别想!”

厉战灵活地躲开,趁机抓住她纤细的脚踝,顺势把人往怀里带。温婉挣扎不过,被他牢牢箍在怀中,两人在藤椅上闹作一团。

“别闹,肉干要散了。”温婉气喘吁吁地抗议,却被他趁机偷了个吻。

缠绵了一会儿,厉战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想来也不行,今晚要值夜勤。”

温婉松了口气,总算能歇一歇了,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正想着,却见厉战从屋里拿出几个洗过的计生用品,堂而皇之地挂在了院子的晾衣绳上!

“你干什么!”温婉腾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厉战一脸无辜:“晾干啊,老军医说要注意卫生。”他故意把橡胶制品摆得整整齐齐,“这东西可贵了,得循环利用。”

“厉战!”温婉羞得直跺脚,冲上去就要摘下来。

厉战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笑:“害羞什么?全家属院都知道咱们是夫妻。”说着还故意晃了晃晾衣绳,“你看,挂这儿通风最好。”

温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二天清晨,温婉走进研究所时,脸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唐欢欢第一个迎上来,关切地问道:“温婉,昨天怎么没来上班?身体不舒服吗?”

“啊,就是有点感冒。”温婉不自然地拢了拢衣领,生怕露出什么痕迹。

苏何推了推眼镜,递过来一杯热茶:“这是我老家的姜茶,驱寒效果很好。”

“谢谢。”温婉接过茶杯,温热恰好缓解了她嗓子的一丝不适,这可不是感冒引起的,而是某人太过分的“杰作”。

一杯姜茶下的,温婉迅速投入工作后,不过她很快被一份关于赫兹定律的研究资料吸引。她反复研读着电磁波的相关论述,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这样……”她喃喃自语,从抽屉里找出几块磁铁,又拆了支铅笔取出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