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若是从前他根本想不到会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是现在他没?什么别的办法,要打要骂都?由她。
“那我就当你的狗,好不好?你只有我这?一条好不好?”
他期期艾艾的说出这?句话?,几乎将自己的自尊全部都?粉碎,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不能?勾起旧情,不能?在她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上位了。
随着他的话?说完,姜窈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心高气傲的沈昼雪会说这?样的话??
姜窈突然有些心血来?潮的朝着他招了招手,“来?,抬起头。”
沈昼雪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又为能?够接近她感到庆幸,心中的两股念头在交战,他实在是太渴求她了,靠近她的那一方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上风,他照做了。
姜窈看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她想着自己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脆弱?
她把手放在他的脖颈上,逐渐的收拢,一点一点收缩他的空气。
他必须要尝过亲身经历过自己先前的痛苦。
姜窈看着他的面庞变了颜色,两个人反转过来?,原来?掌控的感觉如此美妙,“沈大?人,这?样的滋味感觉如何?”
他已经答不出话?了,姜窈也没?有想要听?他说话?的欲望,这?样几乎要窒息的通苦她体验过不止一次。
更有时?她看见她伸向自己的手就会瑟缩。
姜窈没?有握太久就松开了手,她心中的情绪越来?越梳理不清。
他在身上捅刀子,把自己锁起来?,这?样卑微的在她面前做种种一系列事情,她心中的恨意要消磨掉一点吗?她不知道。
先前她总觉得两人要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可是如今他多次把命送进自己的手里,她却瞻前顾后下不了手。
她害怕杀了他把自己牵扯进去,她更不想成为沈昼雪这?样的人,还有吗?抛却种种顾虑,她内心中如今的恨意真的能?够支撑她下手杀了他吗?
沈昼雪低头咳嗽不止,狼狈的模样十分招笑,他眼眶泛红,一滴水渍顺着眼角往下滑落,沈昼雪用指腹托起那滴泪,湿咸又苦涩的滋味他先前在她的眼角处尝过。
如今,这?样的苦楚在他的身上浮现,只不过这?滴泪不是为他自己落的,而是为了姜窈。
原来?窒息的感受这?么可怕,空气被挤压,口鼻被堵住,四?肢百骸似要爆炸,眼前即将要陷入一片黑暗,周身孤立无援,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且不止经历过一次。
好像只有这?样切身的经历过一次她面对的死亡威胁,他才能?站到她的角度看事情。
她对自己的惧怕也是应该的,他对她做过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他的罪行,她的苦难编织起来的罄竹难书。
他先前一直不觉得自己自私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种世道下,只有自私才能?安身立命,才能活出一个人样来。
可现在幡然悔悟,这?不是他能那么伤害姜窈的理由,他的自私建立在姜窈的血肉之上,自己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她温柔的待自己,她付出一颗真心,把自己捧起来?。
她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伤害的时候,该有多绝望,没?有人能?够帮她,他把她圈在了自己铸成的牢笼里。
沈昼雪跌坐在地面上,他弯下腰身牵起姜窈的衣裙,他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圈紫红的淤血,姜窈低垂着眼睛看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像一个锁链圈。
“央央,我你再掐我吧,我原先怎样对你的,你就怎样还给我,对不起对不起……”
他声音由于方才的挤压,嘶哑的快要说不出话?,这?么短短的一句听?起来?都?像是呕心沥血般,说到最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里的哽咽溢出。
姜窈看着他这?幅模样,从方才的快感里冷静下来?,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将已经冷却的茶水泼在他的脸上,“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