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挨其骂,便违心地夸赞婆婆几句,与之站同一立场反对妯娌改嫁。

因杜氏亲自出面,接下来贺大郎再没像之前那样故意跟钟家人套近乎以达目的,秦氏钟月的日子变得舒心平静。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转眼间便到了麦芒黄换单衣的季节。

上午散了学,钟月察觉秦氏脸色不好,忙问:“娘,出了啥事?”

“娘没事,估摸今儿日头毒有点心慌,喝碗凉茶缓缓就好了。”秦氏勉强压下心头的气恨,笑着对女儿说。

“是不是染了暑气?你到房里躺着歇歇,今儿别去田里了。”太阳的确毒辣,微微活动下身上都冒汗。

作为农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田里几乎全是秦氏一人操持,现今自己由于种种条件限制仍然帮不上什么大忙。

她怎么会睡得着?田里棉株被丧天良的祸害不少,得抓紧时间将苗给补齐。

一想到小腿深齐刷刷的庄稼被人给用脚踩断,秦氏气的浑身像打筛子,庄稼长得好好的招谁惹谁了。

“这个时节哪有啥暑气,娘坐会。”秦氏心里头有事,同钟月不走心说两句,端着茶碗兀自怔神。

钟月忙着做饭,只当她娘身子不舒服没说话欲望,便没太在意。

“娘,饭做好了大晌午头你去哪呀?”

钟月将做好的饭菜往堂屋厅堂端时,却见她娘往院外走,连忙叫住。

“你先吃,娘去地里看看,一会就回。”

秦氏生怕那人再趁自己没在田里继续祸害庄稼,准备过去盯一会让她有个顾忌。

村里拢共百十户人家,平常谁属于啥号人大家心里跟明镜一样,思来想去秦氏已有两三个可疑人选。

钟月眯着眼睛抬头望望直射头顶的太阳,心说这个时候下什么田?

再结合方才秦氏异样的神色,揣测铁定发生什么事,可豆腐小贩贺大郎造成的困扰已经消失。

望风回来的秦氏耐不住闺女缠问,将棉垄上一些棉株被人踩倒的事情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