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七年前阎氏之劫,不只是司家清洗,更不只是政争江泽鑑的父亲,江志鸿,那位被冠以‘正义之鹰’的国际仲裁官……才是真正操盘的人。」

楼骁不语,但指节紧握,关节泛白。

房遴沉默,手指轻敲桌面,那节奏像是无声的警告,亦或一种失控前的仪式。

司瞱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墓穴回音:「妍妍……妳确定,要现在翻出这张牌?」

阎妍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像在宣判:

「我要让他们知道鬼牌躲得再久,也终有一天,要被翻出来下注。」

她站起身,脚步声彷彿踩在无形的断裂线上。

鬼牌被她按进筹码堆,桌面发出一声极轻微的颤鸣,像是什麽从深处甦醒了。

「从今天起,江家也入局了。而这场局,不只是赌命,而是清算。」

她转身离去,背影如钢刃,刺破赌场沉重如铅的空气,众人皆侧目,却无一人敢言。

那一刻,司瞱北低头,指尖轻抚鬼牌,像在安抚某个沉眠的恶灵。

语气幽幽:「妳终究,还是找到他们了……那群在影子里筑城的人。」

房遴压低声音,神情罕见地动摇:「她若真查到底,那张江家的‘王牌’……恐怕会让整个东南赌局血流成河。」

楼骁却露出一抹近乎病态的兴味,声音宛如细丝从地底蔓延上来:

「那不是更好?至少我们终于能看见,谁才是那张永不现形的『庄家』。」

第0044章 如何成为庄家

江泽鑑「被命运标记的继承者」

他是江家现任家主的独子,从小被当成继承人栽培,在众多分支与旁系中脱颖而出,被视为家族下一任的「黑王牌」。

从五岁开始,江泽鑑便被带往江家「影塔」接受训练那是一座对外称为钟塔学院的密训场所,实则是江家历代核心子弟的驯化所。

与阎妍的初识,则是七岁那年江阎两家在夏州举行联席会议。阎妍因逃学乱闯进花园迷宫,在那里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帮她指路,她拉着他说:「这里像一副坏掉的棋盘,你不觉得吗?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那天他没答话,却第一次,悄悄违抗父命,陪她走完整座迷宫。

从那以后,每年两人都会在家族安排的会面中短暂相处,直到某年,阎父当众宣布:「江阎之间,不只要共建经脉,更要共育血脉江泽鑑与我闺女阎妍,自幼结缘,愿以此立亲。」

宴会上满堂喝采,只有阎妍偷瞄江泽鑑,问他:「你愿意吗?」

他低头看着她,淡淡说:「我若不愿,又怎么会来?」

那时的她信了,也爱了。

可七年前,阎家被抄,阎家父母死于大火,阎妍下落不明对外称死了,企业资产瞬间冻结。所有的联络线断得乾乾淨淨,江家成了旁观者,甚至传出,江志鸿曾亲签几项关键命令,让那场清算「合法化」。

而江泽鑑,自那天起,从人间蒸发了三年。

直到三年前,他以江家战略中心负责人身份重现东南局,众人皆知:江家真正的王牌,回来了,但究竟是继续巩固江家还是要为阎妍復仇。

在鬼牌被翻出的隔日,江泽鑑现身。

雨夜,赌场后侧私人楼层,一道紧闭的门打开。

江泽鑑走进来,西装笔挺,气息冷冽,眉眼间无惧也无悔。

司瞱北走上前,低声:「她动手了。」

江泽鑑看着桌上那张鬼牌,沉默了几秒。

「她终于找到那副遗稿。」他语气淡然,彷彿早已预见。

「她也知道江家,是那场围剿的推手之一。」

他微微点头,眼神幽深如古井:

「我知道。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线索之一。」

「那你还要来?」司瞱北难得有些动容。

江泽鑑望向窗外瓢泼的雨,声音低沉:

「我总要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