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阎氏之劫,不只是司家清洗,更不只是政争江泽鑑的父亲,江志鸿,那位被冠以‘正义之鹰’的国际仲裁官……才是真正操盘的人。」
楼骁不语,但指节紧握,关节泛白。
房遴沉默,手指轻敲桌面,那节奏像是无声的警告,亦或一种失控前的仪式。
司瞱北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墓穴回音:「妍妍……妳确定,要现在翻出这张牌?」
阎妍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像在宣判:
「我要让他们知道鬼牌躲得再久,也终有一天,要被翻出来下注。」
她站起身,脚步声彷彿踩在无形的断裂线上。
鬼牌被她按进筹码堆,桌面发出一声极轻微的颤鸣,像是什麽从深处甦醒了。
「从今天起,江家也入局了。而这场局,不只是赌命,而是清算。」
她转身离去,背影如钢刃,刺破赌场沉重如铅的空气,众人皆侧目,却无一人敢言。
那一刻,司瞱北低头,指尖轻抚鬼牌,像在安抚某个沉眠的恶灵。
语气幽幽:「妳终究,还是找到他们了……那群在影子里筑城的人。」
房遴压低声音,神情罕见地动摇:「她若真查到底,那张江家的‘王牌’……恐怕会让整个东南赌局血流成河。」
楼骁却露出一抹近乎病态的兴味,声音宛如细丝从地底蔓延上来:
「那不是更好?至少我们终于能看见,谁才是那张永不现形的『庄家』。」
第0044章 如何成为庄家
江泽鑑「被命运标记的继承者」
他是江家现任家主的独子,从小被当成继承人栽培,在众多分支与旁系中脱颖而出,被视为家族下一任的「黑王牌」。
从五岁开始,江泽鑑便被带往江家「影塔」接受训练那是一座对外称为钟塔学院的密训场所,实则是江家历代核心子弟的驯化所。
与阎妍的初识,则是七岁那年江阎两家在夏州举行联席会议。阎妍因逃学乱闯进花园迷宫,在那里他们第一次相遇。
他帮她指路,她拉着他说:「这里像一副坏掉的棋盘,你不觉得吗?我们逃出去好不好?」
那天他没答话,却第一次,悄悄违抗父命,陪她走完整座迷宫。
从那以后,每年两人都会在家族安排的会面中短暂相处,直到某年,阎父当众宣布:「江阎之间,不只要共建经脉,更要共育血脉江泽鑑与我闺女阎妍,自幼结缘,愿以此立亲。」
宴会上满堂喝采,只有阎妍偷瞄江泽鑑,问他:「你愿意吗?」
他低头看着她,淡淡说:「我若不愿,又怎么会来?」
那时的她信了,也爱了。
可七年前,阎家被抄,阎家父母死于大火,阎妍下落不明对外称死了,企业资产瞬间冻结。所有的联络线断得乾乾淨淨,江家成了旁观者,甚至传出,江志鸿曾亲签几项关键命令,让那场清算「合法化」。
而江泽鑑,自那天起,从人间蒸发了三年。
直到三年前,他以江家战略中心负责人身份重现东南局,众人皆知:江家真正的王牌,回来了,但究竟是继续巩固江家还是要为阎妍復仇。
在鬼牌被翻出的隔日,江泽鑑现身。
雨夜,赌场后侧私人楼层,一道紧闭的门打开。
江泽鑑走进来,西装笔挺,气息冷冽,眉眼间无惧也无悔。
司瞱北走上前,低声:「她动手了。」
江泽鑑看着桌上那张鬼牌,沉默了几秒。
「她终于找到那副遗稿。」他语气淡然,彷彿早已预见。
「她也知道江家,是那场围剿的推手之一。」
他微微点头,眼神幽深如古井:
「我知道。那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线索之一。」
「那你还要来?」司瞱北难得有些动容。
江泽鑑望向窗外瓢泼的雨,声音低沉:
「我总要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