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是单纯为了锻炼,她大可去帮人家送柴禾,那还能赚钱呢!
像王大婶这般围在附近的人有不少,有的住得近有的住得远,手里都提着水桶,大家议论纷纷。
“先是将水井围了,现在又把湖泊围了,这不是成心不让用水么?”
“是不是城主不在,这些水部的官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啊?”
“话不能这么说,等等看大人们给个说法吧!”
“吵什么呀,又不是不让用水,家里水龙头一开,自来水不就有了吗?城里有吃有住还有活儿干,比其他地方好了不知多少,花点水费又怎么了?”
“是啊,城里一直在盖房子,每天给出那么多工钱,还包三顿饭,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地方?”
“会不会是衙门里没钱了啊?”
王大婶听了这些话,心里也不免泛起了担忧,难道真是衙门没钱了吗?这可怎么办,自家可还等着工钱买房子呢!进朝歌已经有三个月多了,她对朝歌处处满意,就是房子贵了些,如今她家还是租房子住,要是衙门发不出工钱可怎么办?
王大婶说道:“要是这样,我们也能体谅衙门的难处,只是得提前给个说法啊,街道上的告示怎么不贴呢?累得大家白跑一趟。”
王大婶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是啊,前几日封了水井不让取水也就罢了,怎么能连湖泊也封,大家大老远走这一趟,好歹让人挑担水回去吧!”
城心湖附近乱哄哄的,执掌净水司的鱼相眠终于现身,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王大婶还是头一次见到水部的官,不禁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只见这位净水司的司正是个身形高挑的女子,身穿绯色箭袖水云纹长袍,脚蹬一双黑色皂靴,皮肤微黑,相貌普通,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
王大婶没什么文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形容来,只觉得这人往那儿一战,莫名地就叫人不敢造次。也许这就是官威吧!
眼见大家安静下来,鱼相眠严肃道:“其实这件事,本该早几日就告知大家,奈何前几天大雨不断,案情未结,只能拖延几日,好在今日一切都明朗,也该告知大家这个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