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有些刻意模糊界限的感觉,但显然对方并不想再聊这件事了。
脸上一凉,是雨水溅落出来的感觉。秦九叶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伞。
“你为何就带了一把伞出来?”
李樵顿了顿,随即如实道。
“是带了两把的,但方才等你的时候借了一把给别人。”
眼前闪过方才在府衙时、苏沐禾手中那把有些眼熟的旧伞,秦九叶瞬间便肯定了心中所想。
“你借伞给苏沐禾?”
这回撑伞的少年没说话,他只将伞向女子的方向斜了斜,无声示意对方:一把伞也是够用的。
秦九叶莫名有些不满,但又分不清这不满中更多的情绪。
“这伞是果然居的伞,你说给就给了,当我这个东家不存在么?”
“阿姊从我工钱里扣便是了。”
对方答得理所当然,她竟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想了想,她将压在心头许久的疑问抛了出来。
“今早我同你说的事还没说完,你现下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身体又是怎么回事?那康仁寿的事究竟同你有没有关系?”
康仁寿的失踪同你有关吗?还有先前这城中发生的血案是否也同你有关?你是因为行凶时被发现了所以才逃回果然居的?你是当真在寻仇还是个贼喊捉贼的杀人魔头呢?
秦九叶说罢便死死盯着对方。她既担心对方再次欺骗于她,又害怕他真的点点头将一些可怕之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