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的招呼声几乎让杉雪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把罗罗交还给婆婆后,一脸微笑平静的上了楼。
楼上全是卧室,牧野的房间在左手外手廊的最后一间。
打开门后,杉雪十分轻佻的吹了一个口哨,引来牧野的斜睨,可是没有说话。看来是心情不好!
“药箱在那个柜子里。”
有人指点,自然很快找到了药箱。打开盖子的时候,杉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明白牧老头的名声是从哪里来的了,这里面的东西竟然十分的齐全。医者同理,虽然杉雪是兽医,但是基本医疗知识还是懂一些的。先拿酒精消炎,然后……
“不上药?”
“酒精有降温的功效,你这里没有血块,拿它作冷敷。”
毕竟是医生,也许方法比较专业,牧野没有再说些什么,躺在沙发上闭目不动。细细的感觉到额角上轻柔的动作,慢慢的舒心,直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传进了鼻孔。睁开眼,就见杉雪手里拿着一只玻璃管,橡皮塞子刚刚拔开,一股浅浅的中药味,可是里面的液体竟是半透明的?
“这什么东西?”
“治外伤的小东西。纯植物的,很管用。”倒出一滴在牧野的额角上,慢慢揉开后,药香里竟然浅浅的犯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来了,闻不出是什么味道但却渐渐觉得有些迷糊。
恍惚间,牧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杉雪没事干身上带这种东西干什么?是因为别的原因?还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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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戏幕悄悄拉 ...
等牧野一觉睡醒后,已经快十二点了。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听到了九叔来叫饭,杉雪的回答比管家还彬彬有礼。牧野对着镜子皱眉,却突然发现……使劲看看,刚才果真没有眼花,额角上的瘀青竟然大半散去了,只留下浅浅的一点点印记。
“你那是什么玩艺儿?”
“不知道!希颜以前给的。”一句话堵死了牧野下面的提问。一来希家的东西听说都是秘传,二来希颜……已经死了的人,提起来实在是自找晦气。
午餐饭桌上只有五个人。牧流牧晨不回来吃,一桌的饭菜都是本帮的。杉妈妈看到儿子额头上的青好得那么快,瞅杉雪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虽然碍着牧老头的面不敢多说,可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你这算是讨好婆婆吗?”回房间后,牧野开始‘算帐’。
杉雪笑得十分甜,推着牧野要压下来的胸膛,好声好气:“都说儿子是妈的心头宝,侍侯好你就是侍侯好婆婆。我这要点抓得不错吧?”
“不错!很不错!”牧野牙根都吡得露了出来:“罗罗干吗冲你直摇尾巴?”
“我是兽医嘛,你忘了?”
“谁是兽?”
“谁承认就是谁呗。”杉雪回答得轻轻巧巧,却被牧野按倒在床上好生一顿修理。
在牧家三天,日子过得极其无聊。
头一天牧野还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就被老爷子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杉雪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只得打起精神和三位亚利桑娜打交道。杉妈妈倒还罢了,亲妈,性子又柔弱胆怯,对两个不是自己生的儿媳妇都不多置一辞,亲儿媳妇自然不会冷脸。秦华这个大嫂举止大方,但嘴风却极紧,想听她说出半个不得体的字实在是不易;相较之下,何媛就简单多了,牧老二和她夫妻感情不和,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她也不在家老呆着,一天有大半天不在家。两个孩子,一个是秦华生的已经九岁,一个是何媛生的八岁,全是男孩,去年让一起送到英国牧姑姑家里去了。牧姑夫是教授,特会教孩子,可没有孩子的家里实在是冷清。
何媛在外面疯,不是购物就是和姐妹淘瞎聊,反正很会自己找开心。
秦华玩票似的开了间咖啡屋,在家闷了就去店里打发时间。
至于婆婆大人,则是成天与罗罗电视机为伍,兴趣来了到隔壁相熟的伍太太家串门聊天。当然,不忘带杉雪出门见识一下。
简直是如沐天堂〔天天生受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