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序脸上表情龟裂,咬牙切齿忍耐了几秒后,说,“那不是等你把你的女朋友让我吗。”
“让给我,我就不是手动挡了。”
闻言,谢京鹤的脸色又冷了一个度,前所未有的冷,黑沉的眸子充斥着阴鸷戾气。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低吼声透着扬声器传出来,应时序能想象到谢京鹤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愉悦地笑出声音。
狭长的眼尾下透着病态。
“我只要沈霜梨。”
“我等谢少的答复。”
他语气透着低俗的恶趣味儿,“再不济,我们可以共用一个女人,反正关了灯,沈霜梨又不认得人。”
谢京鹤握着手机的手寸寸收紧,胸腔肆虐着失控的怒火,冷白脖颈上的血管暴起来。
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蹦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那语气,听起来是恨不得杀了他。
谢京鹤的软肋就是沈霜梨。
应时序嘴角弧度渐浓,一股强烈的兴奋因子在心头上横冲直撞,他玩味地咬重字节,一字一顿。
“一、女、侍、多、夫。”
下一秒,应时序挂断了电话。
只要秘密在手上,谢京鹤一定会主动联系他的,他现在完全不着急。
耳边落下“嘟”的一声忙音,谢京鹤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再次拨打电话过去,但被对方挂断了。
“呵。”谢京鹤气笑了,眸底一片冰冷。
修长的手指滑动,谢京鹤打了另一个电话,“查应时序现在在哪。”
“五分钟查不到就滚蛋。”
谢京鹤有专门查消息的专业人员。
“收到,小少爷。”
那边火速挂断了电话。
谢京鹤从兜里摸出烟,点燃来抽,衔在指间。
饭桌文化上少不了香烟,所以谢京鹤去谈生意的时候会备烟在身上。
大概四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谢京鹤接听,薄唇间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
因为抽了烟,嗓子带上了点哑意,“说。”
“小少爷,应时序今晚要去聚餐,目前是正赶往澜宫。”
谢京鹤当即启动车子。
应时序将车子停入停车场,之后便步行前往澜宫。
天边又下起了雨,愈下愈大,愈下愈烈,闪电划过苍穹,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
大颗大颗似黄豆颗粒大小的雨水砸落下来,砸在坚硬的地面上,转而支离破碎,往四周溅开水花。
应时序撑着一把黑色打伞,但裤脚还是被雨水溅湿了。
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应时序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当即打消了去聚餐的念头,转身折返停车场。
朦胧雨幕中,一束刺眼的光亮蓦然照射过来。
突如其来的耀眼光亮让应时序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住眼睛。
谢京鹤一只手手上衔着香烟,另一只手则是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
车内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那只手白花花的,骨感明晰,看着有几分恐怖瘆人。
透过透明的挡风玻璃,谢京鹤冰冷的眼神直直地落到前方的身影上。
车子离那道人影越来越近,车子却完全没有减速的趋势。
贱人就在前面,谢京鹤没有任何犹豫地踩油门。
车子猛然冲了出去。
应时序站在路旁,是安全的地带。
但尖锐的引擎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应时序眯着眼睛往前方看过去。
前照灯亮着,借着光亮,应时序清楚地看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是谁。
微微放大的瞳眸中清晰地倒映出谢京鹤那张笑得诡谲好看的俊美脸庞。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