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鹤声线冰冷,“池砚舟,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砰”的一声闷重声响,池砚舟后背重重地砸到对面坚硬的墙壁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眼前落下大片大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池砚舟定睛看过去。

看到了谢京鹤那张笑得极妖冶好看的脸,男人唇间轻咬着烟,唇边却没有一丝儿温度。

一记重拳再次袭击而来,池砚舟身手敏捷地躲开。

拳拳到肉的闷重瘆人声响在走廊上此起彼伏地响起。

空气中漫入了丝丝血腥味。

池砚舟也不是善茬,两人身上都挂着伤,只不过池砚舟看起来严重点儿,脸高高地肿起,手臂处都是浓重的乌青。

脸上传来尖锐的疼痛,谢京鹤皱眉,抬脚又是一踹,砰的一声,池砚舟直接被踹趴,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谢京鹤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他抬手轻抹了下那道血痕,微垂眸见到指腹上的鲜血,眸中戾气更重了。

伤哪儿不好偏偏伤他的脸?

他的脸变丑了,姐姐不喜欢了,池砚舟拿什么赔?

谢京鹤沉着脸,长腿迈开,大步流星地走向池砚舟,蹲下来,指骨分明的大掌抓起他的头发,五指收紧,迫使他脑袋后仰。

眼神凶狠阴鸷,“你这么多女人,偏偏来抢我的人是吧?”

池砚舟抬着眸子看谢京鹤,粗喘着气,眼神不甘,握着拳头出其不意地挥过去,

“就抢了,怎么样!”

谢京鹤上半身敏捷地往后躲开,迸着狰狞青筋的大手死死地扣住池砚舟的后颈,扣着往地上砸去。

池砚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掌,隔绝了那张帅脸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紧接着,池砚舟扼住谢京鹤的胳膊,借力起来,以及用身上全部的重量拼命地将人扳倒,用力到眼睛瞪大,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谢京鹤摔在地上,池砚舟长腿跨坐在他腰腹上,拳头挥向他的脸,冷戾嗓音透着滔天的怒气,

“老子今天打死你!让你囚禁霜霜!”

谢京鹤徒手接过他的拳头,拳头撞击掌心发出闷重声响。

“啪啪啪!”卧室门内响起拍门声。

知道谢京鹤和池砚舟两人在外面打架,沈霜梨迅速地起来穿好衣服,想打开门,但门是锁着的。

沈霜梨掌心拼命地拍打着门,掌心发红,阵阵发麻,尖声道,“谢京鹤你住手!停下!”

池砚舟听到拍门的声音被分散了注意力,谢京鹤趁机一把绊倒,握着他的手一折。

“吱嘎”一声,手臂被折断,池砚舟疼得闷哼了声,额头上布满细汗。

谢京鹤身上没带手机,从池砚舟兜里摸出他的手机,

“密码。”

池砚舟宁死不屈,“我呸!我他妈是不会告诉……”

下一秒,手机屏幕怼到池砚舟面前。

屏幕上提示面容解锁成功。

“……”池砚舟没忍住骂了声脏话,“奸人!”

“你怎么进来的?”谢京鹤居高临下地淡睨着池砚舟,冷声道。

“老子飞进来的!看看你这个禽兽到底有多禽兽多变态!”

居然把人给囚禁起来。

谢京鹤冷嗤了声,讽刺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觊觎他的姐姐,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谢京鹤打个电话,还在池砚舟微信上给了自己转了几万块,算作修门的费用。

没过多久,人来了,将池砚舟送走。

修门的师傅和保洁阿姨也赶来了,收拾狼藉。

卧室门从外被打开,谢京鹤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就这么紧张池砚舟?”语气酸溜溜的裹挟着醋意。

沈霜梨闻到谢京鹤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紧张地问,

“你把他怎么样了?”

谢京鹤轻描淡写道,“手折断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