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野种。”

孟乔语气嘲讽,“你才野种!老婆都是你的了,儿子不是你的怎么了!哪能老婆和儿子都是你的,两件便宜都给你占,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好事!”

大概一年前,沈国纲意外发现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给别人养儿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沈国纲脸色染上滔天愠色,脸上横肉抖动,粗鲁地拽过孟乔的胳膊,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个贱人!给我戴绿帽子你还有理了?!你生的野种就该去死!”

孟乔惨叫了声,半张脸被扇得高高肿起。

沈国纲会家暴,孟乔内心里是很害怕他的,但是孟乔忍受不了他的宝贝儿子被骂,疯了般用指甲抓沈国纲的脸。

“你才该去死!不许诅咒我儿子!”

两人打到一块,但男女间的力量悬殊,孟乔很快被打得趴下来,身上的拳头一拳比一拳重,恐惧席卷全身。

孟乔凄厉大叫,“杀人啊!救命啊!”

有几个小伙子上前将沈国纲拉开,孟乔和沈国纲两人被带去了警察局。

孟乔鼻青脸肿,暗暗地用眼神瞪沈国纲,她很想和沈国纲离婚,但只要一提离婚,沈国纲就会发了疯般打她。

之前带着沈霜梨和沈亦白逃了一次,被抓回来,被沈国纲打得差点爬都爬不起来。

这种生活,孟乔受够了。

孟乔眸中迸射出狠毒辛辣的光。

要想个办法干掉沈国纲。

中午的时候,沈霜梨接到了孟乔的电话。

“我被沈国纲打了,身上没有钱,你给我转点医药费。”

“要多少?”

“一万。”

沈霜梨给孟乔转了一万。

孟乔提醒,“后天你奶奶忌日。”

在这个充斥着暴力和辱骂的家里,奶奶是唯一宠爱沈霜梨的人。

“我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宁城?”

宁城是沈霜梨的老家,沈霜梨奶奶土葬在宁城偏远的一处山坡上。

“明天。”

沈霜梨问,“沈国纲暂时不会回宁城吧?”

孟乔眸中微闪了下,“不会,他打我,被扣在警察局了。”

闻言,沈霜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沈霜梨挂断电话后,跟辅导员请了两天假,然后到软件上面买飞机票。

阳台外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沈霜梨看过来,玻璃门外,谢京鹤坐在躺椅上打电话。

沈霜梨想着等谢京鹤打完电话再去跟他说声她要去宁城,但谢京鹤已经率先看到她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沈霜梨便走向阳台,轻轻地拉开玻璃门,谢京鹤一只手上执着手机在听,另一只手手臂抬起在空气中,好看的眸子盯着她。

沈霜梨走近,那条手臂便顺势搂过她腰肢,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紧贴住滚烫胯骨。

手机彼端在说着什么,谢京鹤时不时应声,嗓音散漫,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沈霜梨的脸颊,凑过去咬住白玉似的耳朵。

锋利的牙齿剐蹭白皙细腻肌肤,温度滚烫。

接电话就接电话,突然咬她做什么。

沈霜梨微微敛眉,推开谢京鹤,用手指指了指覆在耳边的手机,埋怨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说:你认真听电话。

谢京鹤起了坏心,手钳住沈霜梨推他的那只手,力道有点重地咬了口她的脸颊。

沈霜梨叫了声,“啊。”

想到自己的声音可以被电话里的人听到了,沈霜梨羞愤地红了脸,生气地狠狠推了把谢京鹤的胸膛,然后从他腿上站起来。

谢京鹤挂了电话,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上女孩的纤细皓腕,将人重新拉回自己腿上坐着,认错道,“错了,别生气。”

他讨好地啄了啄沈霜梨温软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