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忙又跟着喊:“太后所言甚是,太子请三思。”
王太后的老脸上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然后那双老眼睛有几分嘲弄地看了眼对面的年轻太子,姜还是老的辣。
王恺看到这场面,胸中的那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他也不得不批判他们一句迂腐,正要出列说话之际,看到太子司马憨的眼中不满一闪而过,然后又很快地恢复平静,微笑道:“祖母还是比孙儿思虑得周道一些。”
谢怿看到太子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不禁摇了摇头,太子终究还是屈服于王太后的意志之下,怪不得王太后会在小事上让他拿主意,大事却是丝毫不放手。
早朝就在司马哀那带着哈欠的声音下结束了,人人都看着那孩子心性的帝王猛摇头,若帝王是有魄力之人,这个朝政也不会把持在王太后的手里。
王恺带着失望的情绪走出大殿,却被宦官叫住,说是太后宣他,微沉吟了一会儿,他这才转身朝太后的寝宫而去。
刚一踏进殿里,就听到王太后用那重重的声音朝他劈来,“阿恺,你是王家的子侄,怎可倒向太子那一边?他将来登基后,就会更不把王家放在眼里。”
“而且他现在与谢家走得更近。”王太傅皱眉道,“阿恺,你以为他是外表那么贤良之人吗?若不许与谢家好处,谢家会支持他吗?”
王恺却是上前朝两人道:“姑婆,爹,你们说的三郎都知道,但是现在不是纠结在党争之上,而是把眼光放在大局之上,冉溥的仗打了整整有两年多,当初安阳等地袖手旁观不加以援手,若到时候那里危急,冉溥需要休养生息,必定也会袖手旁观,那样的局面对我们就相当不利了。”为什么他们就看不清这一点呢?
“三郎说得对。”牵着儿子刚进宫的司马钰声援丈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