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宋文博一笑道:“若是乱动,洒了烧到的就是你哦。”

正在这时,屋中的暗门打开,一道金尊玉贵的身影缓缓走出。

谢玉娇眼睁睁看着刚刚对她如此残忍的宋文博,如狗一般迎上前去。

声音谄媚,“殿下,今日让我来好好伺候您。”

……

太子府。

谢窈原已准备歇下,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瞌睡有些多。

但瞧了瞧时辰,萧稷还未回来。

谢窈心中微紧,到底起身朝着书房而去。

若是萧稷心中有怀疑,她还是应当解释清楚才是,但“好孕圣体”这样的事……

让她如何解释?

书房内安静得可怕,谢窈刚进门,便看见紧皱着眉头坐在书桌边的萧稷。

谢窈的心也沉了下去,“殿下……”

萧稷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谢窈的声音竟是有些意外。

连忙起身,握着她的手,“外面这样黑,窈窈你怎么回来了?”

殿下的态度不像怀疑她。

谢窈微松了一口气,软声道:“殿下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萧稷的眉眼柔和几分,低声道:“是孤不好。”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谢窈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此刻关切询问。

“窈窈可还记得,此次南州垮堤一事,陛下派了大理寺少卿去彻查?”

“记得。”谢窈点头。

“昨日大理寺少卿侦查情况时上了一座桥,但桥忽然垮塌,以至其不慎落水,不幸遇难。”萧稷顿了顿,眼神落在谢窈身上。

谢窈的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萧稷的话还没说完。

“还有……”萧稷放缓了语速,“裴宸和赵姑娘,当时也在桥上,不过他们暂时没找到下落,至今生死不明。”

谢窈面色大变,握着萧稷的手一下变紧,“瑛姐姐怎么会在?”

不管怎么看,赵瑛都只是一个商人,这种事……她不该在场的。

“窈窈。”萧稷的手搂着谢窈的背,给她以安全感。

谢窈的眼睛一下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殿下,求您让人找找瑛姐姐。”

萧稷见此,一颗心都好似被揪了起来。

原本心里还有的些许不安与芥蒂,此刻都被抛在脑后。无论谢窈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从今以后都是他的孩子。

若他两年后……

至少窈窈还有盼头。

“窈窈,孤已让人去找。”他答应了谢窈护赵瑛周全,如今已算失职。

自重生后,谢窈一切都顺风顺水。

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受挫,只要想到瑛姐姐在南州生死不明,谢窈就坐立难安。

尤其前几日才见了外祖一家人……

“殿下,此时能不能先瞒着赵家?我外祖母身子不好……”

“自然。”萧稷立刻点头,轻柔地拍了拍谢窈的背,“现在更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萧稷心里也担忧,但还是哄着谢窈喝了安神汤,让她睡下。

……

宋家。

谢玉娇被绑着,头顶着油灯,看着他的夫君与人厮混。纵使她再不理智,也不敢真烧着自己。

痛苦的挣扎之后便是绝望的流泪。

那边的动静已经平息,谢玉娇却还要坐在冰冷的地上,顶着烛台为他们掌灯。

晨光熹微。

宋文博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和颐公主,屋内旖旎的气息尚未散尽。

谢玉娇眼里的泪已经流尽,变成憎恨。

疯子!

宋文博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