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博没想到他只是去敬杯酒,谢玉娇又闯了祸,他硬着头皮上前,“太子妃恕罪,内人这是犯了病了。”

宋文博道着歉拉着谢玉娇出了殿。

谢玉娇终于甩开宋文博,“夫君,你拉我做什么?该急的是谢窈!”

“她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死罪!”

“咱们拿捏了谢窈这么大一个把柄,还怕她做什么?”只有谢窈跪着求她的份儿!

宋文博扬起的手到了半空,又缓缓放下,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当真?”

“那是自然!”谢玉娇微扬下巴,笃定道:“夫君信我,谢窈怀的肯定不是太子的孩子。”

“为何?”宋文博蹙眉。

谢玉娇冷笑,“太子啊……根本不行!”

她上一世勾引不成,可是给太子下过药的,都下药了太子也没碰她,不是不行是什么?

宋文博惊疑不定地看着谢玉娇,“这也是娇娇预知的?”

谢玉娇一噎,重重点头,“是啊。”

“所以夫君,我们根本不用怕谢窈,她啊……死定了。”

谢玉娇正得意着,没注意到宋文博看着她那全是打量与探究的眼神。

……

萧稷被传到了养心殿。

皇帝正坐在龙椅上,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华贵里又莫名带了几分孤独。

他的手边放着一副卷起来的画。

看颜色应当是陈年旧物,却被保养得极好,除了纸张微微褪色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是萧稷要的画。

皇帝将画萧稷的方向推了推,“你的了。”

萧稷立刻道谢,“多谢父皇。”

母后生他难产而死,皇帝因此厌恶他,这么多年,他连母亲的画像都只悄悄见过,而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

如今……

萧稷伸手拿画。

就听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太子妃和那孽种……”

“都处理了吧。”

第99章 谢大人的慈父之心

萧稷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微微僵了下,随后才一脸若无其事地拿起画卷。

同时略带着几分诡异的声音响起,“处理了?”

皇帝自以为已经看穿一切,“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这种事,容不得萧稷乱来。

萧稷轻笑一声,语气认真,“那是我的孩子。”

千真万确。

皇帝闻言,眉头更皱了起来,眼底透着无奈,好似萧稷在无理取闹一般。

“太子!”

他加重了这两个字,意在提醒萧稷的身份,不容乱来。

萧稷用沉默回应。

养心殿内一下安静得可怕。

就在这时,李大监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对皇帝道:“陛下,人回来了。”

李大监声音很低,萧稷却因为耳力过人,听得很清楚。

他的唇角隐蔽地勾了勾。

今日回来……甚好。

这才是他为皇帝准备的生辰礼物。

萧稷退下。

李大监将手中的密信呈给皇帝,皇帝看着薄薄的信封,一时竟有些不敢打开。

李大监双手奉上热茶。

皇帝接过饮了一口,身形微僵,眼里闪过一丝缅怀与感念。这是先皇后最喜欢的茶。

皇帝看了一眼李大监,“你倒是越发会揣度朕的心意了。”

李大监立刻着急忙慌地跪下,“陛下恕罪,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