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找上门来。

萧稷拧眉,“你与灵乡村有什么关系?”

李朔抬眸,眼已泛红,“二十年前,有官兵假扮的山匪闯入灵乡村,见人就杀,最后一把火烧了灵乡村。我在那些人里……看到了国师的脸!”

“我中了一刀,逃跑的时候落入河里。”

“正直冬日,养父却从河中捞起了我,此事也并非偶然,而是他家小儿子贪玩落了水。”

“养父虽然心痛,但在官兵调查时还是为我隐藏了身份。”

“养父的小儿子比我小三岁,是以户籍上虽说臣今年二十三,实则臣已二十七。”

李朔的头重重磕在地上,“臣是灵乡村的未亡人。”

“求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严惩凶手,还灵乡村一个公道。”

谢窈和萧稷对视一眼。

二十七的话……

二十年前便已七岁,是记事的年纪了。

瞧见谢窈和萧稷没说话,李朔也不啰嗦,当场便要宽衣解带……

萧稷的手立刻挡住谢窈眼睛前方。

赵昊则是连忙拦住他,“李大人这是做什么?”

他表姐还在这呢!

李朔指着肩道:“臣背上有一道陈年旧疤,便是幼年遇袭所致。”

他这是要验明正身。

萧稷脸色微黑,只觉这厮分明是想占自家太子妃的便宜!

他递给司南一个眼神,司南立刻带着李朔去隔壁空屋子。

谢窈拉下萧稷的手,“殿下。”

萧稷咳了一声,问:“太子妃觉得他可信吗?”

谢窈道:“七岁,是该记事的年纪了,可信,但不能全信。”虽然这个人是她资助的,但……

上一世真没这茬啊。

不过她死的早,也可能是没看到。

萧稷颔首,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虽说李朔言辞合理,为了复仇寒窗二十年,但……未免太巧了。

很快。

司南和李朔便回了来。

司南轻轻点头,“的确是陈年刀伤,刀应是官府佩刀。”

对得上。

萧稷对红着眼的李朔问:“你既是灵乡村的人,可知国师订婚之事?”

李朔拧眉,最后摇头,“不曾听闻……”

萧稷拧眉。

莫非国师与李妃曾定亲之事,是他猜错了?

若是猜错,国师昨日怎会那样一副被戳到痛脚的样子?

萧稷给了司南一个眼神。

司南立刻将拿着一纸画卷到了李朔面前,“你可认识此人?”

“认识。”李朔点头。

萧稷给李朔看的不是旁的,正是李妃的画像,“她是村里夫子家的小姐,我幼时去夫子窗外偷学时,曾看到过一眼。”

李妃的确很好看,要不也不能入宫。

幼年时在乡下见到一个千金大小姐一般的人物,难忘也是理所当然。

“灵乡村出事之前两年,他们家便因长子高中举人而举家搬离了村。”

李朔顿了顿,道:“说起来……”

“他们家搬走后不久,国师也离了村子。”

李朔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以为太子拿给他看的画是无用之人,他立刻反应过来,问:“莫非灵乡村之事,与此人也有关系?”

“她如今……”

司南道:“这是当今李妃娘娘,大公主与二皇子的生母。”

李朔面色瞬间惨白!

这样的敌人,是何等的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