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和岁岁玩呀。”谢窈道。

提到岁岁，昭昭立刻皱起了鼻子，还往旁边挪了挪，倒像是生气了。

谢窈失笑，却没有过多追问。

孩子们自有他们的交流方式，谢窈不会过多掺和。

两个孩子看了一会儿，便被带了下去，现在两人已经有夫子开始教导一些简单的学习。

萧稷也不愿让两人过多打扰需要休息的谢窈。

孩子们被带走，他在床边坐下，握着谢窈的手道：“窈窈，真的是个女儿。”

“窈窈，你辛苦了。”萧稷的眼里全是心疼。

平心而论，谢窈这次生产还真没吃什么苦，十分顺利。

萧稷看在眼里，却仍觉得心疼，“这些时日你就好好休息，昭昭岁岁我也不让他们来打扰你。”

“公务……我给你念。”

萧稷说的理所当然，孩子不能陪，他自己一个陪。

谢窈听的有些好笑，却还是点头答应，“好。”

谢窈刚生完没多久，便收到北境来信，赵瑛也生了。

赵瑛生了个儿子，大为失望，在信中询问谢窈，能否与她换个女儿。

谢窈自然知道这话多半是开玩笑，但还是很严肃的拒绝了赵瑛。

谢窈刚回了赵瑛的信，便又收到消息，善善回京了。

因为善善的缘故，谢窈和萧稷将司北安排在了西南一带，如今司北是西南的驻军统领，掌军权。

司东和司西也各有安排，至于司南，虽然整日在谢窈和萧稷面前，还做着之前护卫的活儿，但他也是有正三品的官职在身的。

此次是善善一人回京，司北是驻军统领，没有诏令不得随便离开领地。

谢窈与善善也有一年多没见，小姑娘眉眼长开了许多，原本有些小麦色的肌肤被养的的雪白，只是个头仍旧不高。

“谢窈。”善善仍旧没变，声音清脆，“我听说你又生了一个女儿，所以特意回来看你。”

“谢谢善善。”谢窈笑，“你都好久没回京了，要不要住一段日子。”

善善有点犹豫，“谢窈，其实我也很想多跟你待一段时间，可司北他离不开我。”

谢窈忍不住笑。

这就是善善，不管什么话都能大大方方的说出口，一点儿都不扭捏。

“真的！”善善道：“他说，他离开我会死的，那我肯定不能让他死呀。”

“所以，我住三天就回去了。”善善竖起三根手指。

谢窈没逗善善，而是笑着道：“好。”

谢窈和善善聊悄悄话，萧稷自然不会在场。

谢窈这才问起正事，“善善，你可有看出陛下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她总觉得，萧稷的身体不如从前，似乎很容易就会觉得累。

善善道：“谢窈，我也不是大夫，就这么看肯定看不出什么呀。”

“不过当初我给陛下解蛊的时候，他的身体其实还不错的。而且那时候我也说过，只要休养好，对他影响不大。”

“毕竟他不是原宿主嘛，是从先皇后的身上继承而来。”

“如果你觉得他的身体不太好的话……”善善想了想，给出中肯的建议，“你应该找大夫。”

谢窈眉眼弯了弯，“好，谢谢善善。”

这是她最想问的事，萧稷的身体转变，没人比她更清楚。

如今虽是二圣临朝，但萧稷一直都有在逐渐的将更多的事交给她。

这就有问题。

她虽然喜欢做这些事，如萧凝当初所说的那样，享受权力被握在掌中的感觉。

但这些事也很累。

萧稷却一点儿都没有心疼她。

这就不对。

“谢窈。”善善拍了拍谢窈的手背，“你别想太多，你现在最重要的休养好身体。”

“好。”谢窈展颜一笑。

三天后，善善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