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身体大概能有?个一米六九,将近一米七,乔裴却?比她要高?一个头,怎么也有?一米八几了吧?
许是面上露出几分不信,赵琴失笑:“真的,你别不信。他往前数,日子过得苦,后来才补回来。”
“苦?”沈荔揣测,“十岁之?前,并不会下棋的苦?”
琴棋书画,虽说听上去像是闺阁女子的才艺,但对时下的贵族男子、大家子弟来说,才是不得不学、不得不优的几项课业。
寻常人家负担不起,也就罢了;但稍殷实些的,不说样?样?精通,至少要有?两三样?能拿得出手?才是。
“我夫君是考学考出来的,幼时家境贫寒,才未学过。”赵琴说。
她这话着实说得委婉。沈荔反应片刻,才解赵琴话里的暗示。
若说高?尚书是因为幼时家境贫寒,未能早早开?学,后来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练手?,棋艺才如此,那么乔裴呢?
说起来,楼满凤、李执,这二人可说是家庭幸福美满,周钊按剧情来看,是个遗腹子,爹死在战场,娘亲抚养他长大,后来也因病去世。
虽然?各有?不同?,但至少都是可以追根溯源,看得见摸得着的。
唯独乔裴。
他是从何而来,家在哪里,父母是谁呢?
赵琴端详她的神色,半晌,叹了口气?:“旁的人问起来,我自然?是一字不提,一句不说。但沈掌柜,若是你......”
“我想,也许由我来说,正是他所盼望的......”
第90章 让步
“今日怎么约在满庭芳?”
楼满凤拎着一壶酒上?楼, 穿过层叠玲珑的?走?廊,这才到了李执和李挽所在的包厢。
廊外不少红枫金叶,时?不时有小厮来扫干净。
平日李家兄妹与他在宫外用饭, 莫不是去沈记,连凌云阁都?很少。
毕竟沈记是沈荔发家之地,便是京城老饕客,也多以沈记滋味为正?宗, 认为凌云阁的?菜色,或多或少欠了几分。
凌云阁老客, 便又是另一种立场,觉得还得是凌云阁的?风味,与沈记的?结合,才是万里挑一的?巧妙,故而又很少上?沈记的?门。
两者谁也说服不了谁,偶然在路上?碰到, 还要互相嘲讽两句呢。
不过楼满凤与李执顽固地选择沈记, 自然又是另一种意图。
李挽在窗前写字, 没回头, 鸢尾紫长裙恰好坠在脚边。
李执则一身群青色道袍,不比宝蓝那样艳丽华贵,却十分显白,将他养尊处优的?皇室气韵托得更高。
他瞥了眼楼满凤手里酒壶:“沈记的?东西?”
“是啊,前几日沈记便开始卖酒了, 我想是京里的?酒行终于有了着落。”
“酒行?”李执双眼微阖, 思索片刻, “是找了旁人帮忙?”
“那倒没有,她?把江南那一套搬过来了。”楼满凤指了指地板, “恐怕这家就是京城的?朱夫人呢。”
李执便懂了。应该是沈荔和满庭芳合作,用了满庭芳的?酒行渠道,卖她?自己?酒坊的?酒。
他摇摇头,失笑:“早该料到她?的?脾气。”
楼满凤在他对?面坐下,熟练地倒满两杯,推给?他一杯:“沈姐姐万事不求人,你是第一天知道?”
酒行的?审查是必要的?,对?吞吐量的?判定?也相当?重要。
如果沈荔一心要建立自己?的?酒行,把制造、销售的?流程全部捏在手里,那就难免要短时?间内打通官府关?节,在审查这一道工序上?润滑一二。
若说对?官府的?影响,她?既可找李执,又可找乔裴,周钊和楼满凤虽说远了些,但也能说得上?话。
但沈荔却偏偏一个都?没有选。
李执慢慢品味着杯中酒,一瞬的?酸苦令他皱眉,转眼便是绵长的?回甘:“你也长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