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挑衅一个多么恶劣危险的势力。”

一瞬间,冬阳将五条悟最近的状态再次回忆剖析了一遍。

她忍不住低下声音,“我让他觉得,敌人很容易打败了。”

千风一怔,“什么?”

“我每次都能保护他,还带着他和诅咒师战斗过……他的身边是我们,我,你,甚尔,都是不同意义上的强,而他拥有洞悉万物的眼睛,拥有领先同龄人的才能,这会让他觉得我们无所不能,无人可敌,所向披靡。”

“……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可是悟还没有成长到独当一面,他没有阻止甚尔,因为他不觉得甚尔去接触诅咒师,去接私人委托是‘犯险’。”

这是思维的盲区。

五条千风懂了,“是危险意识悟没有预想过可怕的后果。”

早春恍然大悟,“类比一下,会不会就像我小时候虽然被教育过水边危险,但还会去水边玩的心理?”

冬阳不会去踩两个孩子的好意。

但是她想,这件事绝对需要一个正确的引导。

而对甚尔和悟的教育是不同的。

对已经十六岁的甚尔,冬阳采用的方式是突然变得恐怖的体术课。

以往还能有来有回的周旋一番的禅院甚尔,第一次在体术课上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

冬阳并没有打他的脸,那太伤自尊,她只在正常范围内用了些力度,让他的身上多出了些完全不会伤及根本的淤青,“痛吗?甚尔,人受伤是会痛的。”

禅院甚尔露出了你在说废话吗的表情。

他狼狈的撑住膝盖,感觉今天的冬阳格外难打,带着比之前都要激动的气势。

“但是这份疼痛只是身体变强的累积,是经验,是训练会带来的后果,而他人给予的疼痛关乎性命,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