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之前看过新闻,夏油杰跟着听过一两次,嗯,一点儿都看不懂。

但是悟很有信心,更何况还有兰惠阿姨。

发散思维时,夏油杰在走廊的尽头听到了脚步声,他转过脸去,来者却不是五条悟,而是两个穿着西装的成年人,他们和关押所的人交谈了些什么,夏油杰顿了两秒,悄悄的动了下手指。

一只蝇头大小的咒灵飞向了他们的方向,从屁股那里分裂出了一只幼虫般的生物,夏油杰捧着那只幼虫,眼神挣扎了一分就把它放进了耳朵。

由偷听者的龌龊心思和惊恐紧张的情绪催生的咒灵,没想到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听了一会儿,夏油杰眼睛亮起,有些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没事了。

他们好像在聊放人的事宜。

十分钟后,狗卷默出来了,他被带到了关押室之外的休息室,领着他的辅助监督的意思是,“你现在需要由担保人带走,在这里等着吧。”

担保人?

咒言师看着自己双手的桎梏,既没有点头示意也没有眼神交流,这让要离开的辅助监督嘟囔了一句,“真是孤僻的奇怪家伙,怪不得……”

好巧不巧,这句话被刚走进门的五条悟听到了,白发少年当场怼了回去,“真是个小心眼儿的嘴碎男。”

“!!”男人错愕的看了一眼五条悟,随后脸色一窘,加快脚步飞速离开了。

陪着狗卷默的夏油杰站起了身,“悟,怎么样?”

“OK啦OK啦~我说过完全没有问题的。”五条悟在狗卷默身前的沙发上坐下,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颗葡萄,“默,简单来说呢,你的刑罚从监/禁改为缓刑了,只要不再出问题,缓刑也可以当作不存在,再过一阵子,也可能是一两年,缓刑也会因为制度的完善而废除,所以把这段经历当成人生新奇体验就好。”

狗卷默抬头凝视着他,他的眼睛是深紫色的,嘴唇谨慎的蠕动了一下,吐出一个词,“……担责?”

“嗯?是有这一层。”

“你?”

五条悟点了点头。

“为什么?”

“哈?”五条悟张开嘴,费解的歪了下头,“因为要保你啊,要不然你就要被关十年了,在那种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连监狱的条件都不如,监狱起码还有劳作时间和放风时间呢。”

狗卷默在刚被换回来的手机上写到,[为什么由你保我?你为什么要保我?]

[我本来也就没想活,从那天开始你就一直缠着我。]

[说我会给母亲解咒,但万一我不行呢,我不能呢?]

五条悟瞪大眼睛,忽然一手指着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夏油杰,那架势和告状一样,像在对杰说“你看他”!

夏油杰也被这个问题整得一懵,但黑发少年好像天生就有更为纤细敏锐的情绪感知能力,也比五条悟更容易与狗卷默共情,他试探的说道,“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大概觉得这是无妄之灾吧,莫名其妙被处刑又突然被放了,现在还欠了你人情……他应该在闹别扭。”

五条悟随意的坐姿变得正经起来,他垂下眼睑,沉思了一会儿,他不是很懂狗卷默的心态,反反复复,拧巴复杂,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与人沟通这一块毫无长进一样,这是不是就进展到了妈妈说的那个……互相谈心,相互理解的地步了?

五条悟说,

“你有没有看过阿蒂尔·兰波的诗集,我还蛮喜欢其中一句话的:

【软弱或者强大吗,这就是你,就是力量,你不知投奔何处,你不知到哪里去,也不知为什么要去,你无往不在,无所不应

反正是死尸一具,你是杀不死的。】”

咚。

简直心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了一样。

狗卷默的脑袋轰了一声。

他震撼又无措,继续编辑道。

[我不明白。]他打字速度飙升,[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