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显是在逗着我们玩吧,就像‘把你所有本事都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全部实力’,然后残忍的逐一击破。”
“砰!”
身体倒在地上的重响。
冬阳坐在叠叠乐的背上,剥夺视觉的咒术效果一过,她便睁开了眼睛。
那双艳丽到灼目的红色眼睛里,藏着轻浮的笑意,难以捉摸的深意,“这就结束了吗?”
“……”
“你们联合起来都打不赢我,为什么还在执着于功劳?”、
“还是说你们输了,现在该执着于谁的过失最大了?”
胜者的嘲讽往往让败者无话可说,被压在中间的人道,“我不会承认你的……无术式者……”
“你的承认很值钱吗?”
冬阳凉薄的扫了他一眼。
“听着,我的组织,不是单靠某个谁才立起来的。”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某种穿透力和威慑力,
“功绩,过错,担责,这些都是二等重要的东西,真正要被你们放到首位的是任务的成败,我允许你们口头上争抢功劳,因为这代表你们起码有功利心,自私到某个地步也能是良好的品质,但是自私的胆小鬼不行。”
“临阵脱逃,不战而退是懦夫,推卸责任,否认失败是废物,你们也就这点儿能耐?”
“真不满于我的决定的话,就走到我不得不正视你的地步,在那之前一切叫嚣都是蝇蚊之声。”
她站起身,
“不想的话就滚蛋。”
“以后论赏可以不算你们。”
“……”
话说完,冬阳转而就换了一张脸,带着微笑,声音清朗,
“首先,我想对你们说的是”
“做得真棒!我很惊喜~!”
“我想你们意识到了团结的效益。”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温和,含着令人心头发痒的期待,就像在展望某个令人心驰神往的绚丽未来般,
“今后,我也看好你们”
***
结束清算大会时已经到日落了。
阳光变成了金黄色,冬阳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周围变得很冷清。
她展开了圆,磅礴的念力扫过无数建筑物,就如能追踪咒力痕迹的六眼般在她的大脑里落下了奇异的视觉景象图。
“全都聚到一起去了啊……”
三分钟后,冬阳走到了高专没怎么用过的一间教室外。
屋里很热闹。
“我就说我是天才,如果不是兰惠打断我,我可能就成功施展领域了,我就是在场唯一一个会领域的咒术师!哈!一切可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不是我的天资,我哪能在十六岁就被家主叫去保护六眼,兰惠看上我果然是因为我很强!”
“……那种情况下你多半是自爆吧。”
“飘到天上去了哦千风。”
“早春你不懂啦,这是咒术师生涯的大突破,绝大部分咒术师一辈子都摸不到那个坎……”
“千风老师,你好聒噪。”
“你让他说吧,他身边不是兰惠和甚尔这种完全不向咒术领域发展的怪胎,就是悟和杰这种咒术方面千年一遇的天才,他三十多岁大龄能有这战绩,值得吹一吹。”
“略略略。”
“兰惠来了吗?”
“她走路向来没声。”
“悟,兰惠来了吗?”
冬阳推开了门。
门内是书桌堆排在一起的欧式长桌,暗红色的丝绒桌布铺在上面,作为装饰和氛围感道具的烛台精致华丽,还没有点上火。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丰盛的美食,还有一个巨型蛋糕。
长桌两面,人到得格外齐。
他们听到推门声,一齐看了过来
“兰惠。”
“兰惠!”
“兰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