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挤出地板,与一个非术师的女人战斗要轻松多了,因为她不会领域,仅是生得术式的交锋就足够她精疲力竭。
咒灵用将诡异的语言传入冬阳的大脑,“两面宿傩的手指,在哪里?”
它当然知道单纯提问不会有结果,所以抬手一指窗外,“用他们来换。”
挂着人类的藤蔓顺势摇动起来,本已沉寂的尖叫声瞬间再起,且更为惊恐绝望。
冬阳不语,笔直的朝它走去。
花御在她平静到可怕的表情里觉察出了她的选择她现在眼里只有它?
失去的右手在这时长了回来,花御用悲叹的语调说,“你放弃了他们?看来你和情报所述不符,是个冷心冷情的冷血动物。”
“你的修辞真难听。”
女人的声音传来。
花御正欲为这第一次语言交锋接话,却惊觉眼前已无人影。
瞬移?!
下一刻,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让花御意识到她落到了自己的背后!
并且一把抓住了从眼窝处延伸出的触角!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冬阳凑在它耳边低语,用词和语气恍惚令人感到亲昵,“我感觉你很眼熟呢~”
“?!”
“因为啊”
她尾音拖长,猛地踩住咒灵的肩膀站起,将它的触角浸泡着蓝紫色的血液连根拔出!
“我一见到你,就觉得这是你的弱点!!”
“啊啊啊!!!!!!!”
空间内响起痛苦的嘶鸣。
仿佛大脑被搅成肉泥的剧痛之中,花御好像听到了耳边传来谁的轻语,那是极为陌生的嗓音,沙哑,缓慢,带着不可忽视的嘲弄和极致的危险。
【“听说你的弱点是这里?”】
“啊啊啊!!!!”
谁?!
是谁?!
刚刚那是什么?!
重创让花御的行动变得缓慢,高塔之上有人喊道,“住手!否则我就对这些人不客气了!!”
但是他没得到回应,等来的只有抽搐松动的藤蔓。
他转而说道,“你不能杀他!你杀了花御!藤蔓消失,这些人会立刻摔下去!”
“是吗?”冬阳踩在花御身上,“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啊,认为这样就能让我束手束脚?”
花御浑身战栗,重创无法让它在短时间内使出领域,它拼尽全力操控咒力,周围瞬间荡起花海,连带着从塔顶延伸出的树冠都开了花。
“嘶……”从下方观看情况的辅助监督惊呼道,“这是搞什么呢?”
“稍等稍等,我突然变得心情愉悦了。”冬阳抱住花御的脑?*? 袋,“这是你的术式?那还真是”
她转动手臂,连接着咒灵颈部的皮肤和血管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后如同崩溃的弹簧一样断裂了!
“嗬!!!”花御痛呼出声,堪称尖锐的声波荡开,头颅被冬阳徒手拧了下来!
塔顶的诅咒师见状飞快从电梯井冲了过来,银白色的电流化作三米宽的光束冲向了冬阳,受到攻击的尖叫声却不像女人发出的,他悚然一惊,连忙停止了咒力输出,才发现冒出黑烟的是她握在手里的花御!
“花御!”
被雷劈得焦黑的花御动了动下巴,牙齿掉了下去。
“你的术式对它这样的咒灵有专攻吧,到底是谁计划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的?哈~!”冬阳甩了甩那颗头,然后拿出背后的鬼切,看似随意的一划。
手里的头颅连着身下的躯体从中间垂直着一切两半,鲜血甚至不是迸溅出来的,而是缓缓流出来的,它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眼睁睁看到这一幕的诅咒师如同机器一样转动眼珠,呆滞的表情逐渐转变为愤怒。
他一边怒吼着五条兰惠一边蓄力,跃动的电光再次照亮了周围。
冬阳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并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