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几乎贴在地上,以如此低的视角,在暗影中彼此交换着眼神。
五条悟说:“我知道你们?会搞些?小动作,所以……作弊的人,就不止降职这么简单了。”
一人困惑的抬头,又立刻因为仅匆匆一瞥就窥见?的压迫感而低垂下了脑袋。
五条悟作为家主时偶尔会露出极为冷淡威严的神色。
他们?归来的家主说,
“总监部被我血洗了,所以,接下来掌管咒术界的是我。”
“……”
他用自然无?比的口吻宣布道。
一滴冷汗从泽之的下巴滑落。
他情绪复杂的唤道,“悟……”
五条悟随意道,“啊,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不乱来,可以继续待在五条养老。”
“……”
***
“实际上他们?胆小惯了,突然搞这么一出,他们?真的会哭鼻子的。”
伊地知洁高的车上,五条悟对冬阳说道,“我和高层的关系你应该能想象得到,他们?都是一群胆小怕死的老人,且在对待我时能出奇的团结,大概是因为我会和所有人唱反调。他们?惧怕我的实力?对我无?计可施,我们?两方一直是僵持着,谁都不能劝服谁的关系。我上位的时候,其实想借助家族的势力?扳平咒术界,但族里很多人也不满我的作风,又对我没辙,所以采用漠视的态度,可是,政治的话根本不存在中立一说,所以五条经过了三?年的清洗,现在留在族内的,都是完全听我话的。”
冬阳大致了解,“他们?听你的话,认为能得到你的庇护,而一心想寻求庇护的人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底气和魄力?,你把五条的腐根抽去之后,剩下的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野心的草包,只有你在时他们?才?敢猖狂,你只要一出状况,立刻便会自乱阵脚,自寻出路。”
五条悟不置可否,冬阳继续道,“我完全能想象到那种?处境,因为周围都是一群无?法沟通的人机。”
这个形容让五条悟愉悦的笑了两声?,随后他的笑声?染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苦涩,“涩谷事变后发生的一切都似乎脱轨了,但其实早有预演,我保下悠仁的时候,高层明明答应我将他的死刑变为死缓,却还是暗中下了死手……如今想来他们?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不敢反抗我又不满我的提议,哈。”
冬阳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一直以来最强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情绪。
涩谷被封印,解封后便面对了老师被处死,学生被受肉,咒术界剧变,城市一片狼藉的严峻境地,没有任何余地留给他整理?思绪,便要马不停蹄的赶到敌人面前,用最强盛气凌人的姿态稳定局面,安抚住人心。
这是五条悟的性格优势,是他的天赋,大概本人也很习惯过滤掉痛苦,只会在睡梦时消解落寞。
冬阳:“你做得非常好。”
五条悟:“什么?”
冬阳:“如果是我的话,这个时候会大骂特骂事情遭透了,然后先把周围的人训斥一顿,啊…虽然这么做没什?么用,还会让他们?觉得我在仗着能力?耍脾气。”
五条悟:“那样做超逊的。”
冬阳:“是啊,超逊的。”
她眨了眨眼,看?向悟,“就是因为有反面教材,才?能突出你有多么可靠。”
五条悟怔了怔。
随后他摸上下巴思索道,“好神奇啊,这种?感觉。你好像一直在夸我。”
冬阳:“我夸你那不是很正常吗?”
五条悟:“是因为你身?上的长?辈buff叠满了吗?被你夸我竟然不觉得违和。”
冬阳:“二十九岁怎么了?人生的八/九点钟罢了。虽然你现在看?上去成熟可靠威风凛凛,在我眼里还是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五条悟:“我很幼稚吗?”
冬阳:“那是因为我大概六十岁了吧。”